蓬壶春到,大德必寿。
秦作庭有德么?好像没有罢,应该和这个没有关系,写这个作甚,谄媚。
桑弧耀彩,俾寿而康。
一介武夫,用得着这么好的词么,谁写的,佞臣。
……
秦作庭回过头来,瞧着盛装的小继母,抱着只猫,眯着眼眸,仔仔细细地瞧着寿幛,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猫看到他,慵懒地张开嘴打了个呵欠,似是嘲笑般地转过头去,让秦作庭很是愤懑:“母后,有何指教?”
他就是瞧不得她好过,她不招他,他却耐不得寂寞,这种人和他爹一个德行,欠打;偏生的一张脸,乐开了花似的,真是十分的不应景。
“哀家瞧着皇儿的臣子甚是忠心,很是欣慰。”
“……母后欣慰就好,这是儿子的本分,倒是母后觉得哪些臣子很是忠心。”
“皇上说笑,哀家一介弱质女流,哪懂得这些国家大事;况且后宫不得议政,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哀家作为太后当谨言慎行。”
“母后所言甚是。”
在自己寿辰当日还讨打的皇上,颇为优哉游哉地打开他的风雨江山万里扇,丰神俊朗地看着陆瑾佩:“儿子听闻母后近日不大安枕,已宣了太医备下,待母后得空可宣来瞧上一瞧,万要保重身子。”
看吧,此类货色,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岂是揍上个一两顿便能解气的。果然不能平白无故捡儿子玩啊,天上掉得不是馅饼也就算了还来上一锅滚油,折腾得你外焦里嫩,完了还问你舒不舒服。
“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忧心哀家,真是有心了。”有心把哀家气死才能罢休。
“儿子应该的,母后身子不好,当然要多用点心,母后请。”
用心你个头。
熬过了一波一波诺诺地唱和和虚假的恭维,教坊司的乐人在丹陛下吹拉弹唱,君臣同乐很是热闹。
皇帝陛下殷情又周到地夹了一箸才搁在自家后娘的碟子里:“母后头一回吃这些宫宴,可是不大习惯?”
陆瑾佩瞅着面前基本未动过的饭食,端庄有礼地笑道:“自然而然地也就习惯了,皇上孝心可嘉。”
“母后不必客气,朕伺候母后当尽心尽力。”说罢又接二连三地夹了好些,一时间连靠近些的朝臣都频频侧目。
陆太后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越积越多的饭菜,诚然她会瞧着陛下手里的筷子给她夹完菜又塞回了自己个儿的嘴里,还看好戏似的朝她挑了挑眉头。
陆太后心里愈发地堵了。
偏偏还有这么一位三朝老臣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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