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个折子被一举扯成两半,被面无表情的陛下振臂一丢,甩到侍立在丹陛下的段雳脑门上,左一半右一半,迎风缭乱。
段雳哆嗦了一下,保持了一个僵硬的姿势,才没让折子掉下来,也没敢挪动一步。
我滴娘……
这玩儿意可怎么劝?
瞧着皇帝陛下阴沉的眼神,陆太后直翻白眼,生怕说错一句话,那折子就是她的下场。
陆瑾佩挥手叫段雳下去,这人还顺手还带上了门。
要不要这么有主意?
……干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想想往日,那些个妃嫔怎么撒娇耍赖,不依不饶的?
陆太后哆嗦了一下,紧了紧手里的小药盒,抬腿和上刑场似的,就迈上了丹陛,一路英勇无畏地站到了秦作庭身边,颤抖着伸了一根指头往秦作庭袖子上天青色的夔龙滚边。
皇帝陛下仍旧埋头苦写,不作理会。
陆太后又壮了壮胆子,伸手戳了戳这人的胳膊……
还是不作理会。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玩意都戳着胳膊了还不理人,下面该戳哪儿,能戳哪儿?
陆太后眼一闭,心一横,伸纤细白嫩的手指就往皇帝陛下的脸上戳了戳,嗯,还挺柔软,这下可得了陆瑾佩的意。
陆太后有个毛病,见了柔软的物件就要捏一捏、戳一戳,谁人不知寿昌宫的那只胖猫,成天被太后抱在怀里,就是因为人家的毛很柔软。
陆太后非常开心,一时也忘了要来干嘛,也忘了皇上发火这茬,于是很欢快的伸着爪子戳来又戳去。
等到意识到不对劲儿,皇帝陛下搁了朱笔,正带着一脸的红痕,不善地瞅着她。
……她立刻缩回了爪子,从袖子里飞快地掏出小药盒往前一递,很狗腿地道:“你,你该换药了。”
秦作庭瞄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不应承也没反对,接茬批折子。
要不这么装大爷啊啊啊啊……
陆瑾佩瞥了瞥皇上系的一丝不苟的祥云纹的掐金腰带,猥琐地眯了眯眼,哀家是解开呢,是解开呢,还是解开呢?
于是,很有威严的皇帝陛下在盛怒中,被一个自称是太后的女流氓给扒了衣服。
秦作庭开始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些不大安全时,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深衣大敞,还能看见自己保养的很好的胸膛上裹着渗了血的药布,余光还瞄到自己半脱不脱的衣袍,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搭在肩头。
无疑,陆太后的手法简直太利索了。
陆瑾佩就在自己身后,为了免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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