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现金……”
她看到他拿出那串钥匙,那天在牌桌上被他赢走的车钥匙又重新摆在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她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恍恍惚惚地看他,“他还在那里他还没有死,你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些?”
他是以律师的身份出现来宣读穆晋北的遗嘱?
她咬紧了牙齿,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她不接受。
“我知道他没死,所以这只是财产赠与合同,不是遗嘱。”他抬眼看她,眼中的微妙复杂并不指望她能看懂,“这也是他在身体健康、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真实有效的意思表示……你听明白了吗?这是他的意思,他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可能性,已经帮你做好了将来的打算。”
她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塞回给他,硬声道:“我不要,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要的!”
他似乎也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有条不紊地把那些繁复的公文收起来,拿出另外一样东西,“那么这个,你收不收?定制款来得晚了些,我今早才去取来的,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接受退货。”
精美的丝绒礼盒,他还是为她挑了一只卡地亚的戒指,古典内敛的款式,内里刻着他和她名字的缩写。
叶朝晖看着她将那枚小小的指环套进手指,单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不由地攥紧,直至掌心疼痛,然后慢慢松开,对泣不成声的念眉说:“怎么,你还不懂吗?他最担心的就是你像现在这样,守着他,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肯要了。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手术,不是想变成植物人然后让你守着他,你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