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再遇前夫
八月初的北京燥热的让人心焦,我踩着高跟鞋往站牌百米冲刺,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看公交车带着氤氤热气扬长而去。
我颓靡的仰天长叹,一个出租车缓缓停下对我按着喇叭,我估量算了算车费,气喘吁吁的对他摆了摆手,师傅瞥一眼狼狈的我,一加油门开走了。
今天预约了看守所会见嫌疑人,看守所在郊区我舍不得来回叁百块钱打车费,正打算坐公交车去。
我摸一把额头的汗,打开手机看时间,事务所房东来电炸雷般跳出来,我犹豫着缓缓接听,老太太拐着京腔通知我写字楼房租得涨,问我们事务所还续不续租。
我打着哈哈说肯定还租,但涨房租的事再商量商量。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还需不需要租下一年的办公室,实际上我们律所上半年走了最后一个授薪律师后,只剩下我们叁个案源萧条的合伙人,上个月我们凑在一起算了算律所收入,实在不尽人意举步维艰。
当初我从规模上万人的红圈大所离职出来,跟同学合伙开了如今的律所,坚持两年到今天也算尝尽律师行业竞争的苦楚,接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案,勉强赚钱糊口。
八月盛夏的风里带着梧桐树炙烤过的焦气,我坐在站牌的长椅上,想着毕业来律师工作的心酸苦楚,眼里忍不住盈了泪。
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向公交站牌走来,我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身子对着车站报亭,不动声色的揩去眼泪。
报亭里的杂志是崭新的,我不经意间瞥上去,杂志封面上傅召堂精致修饰过的俊脸将我泪意生生逼回。
我眯眼呆呆看着纸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精致的发型,坚定干练的眼神,如何看都看不到当初那个低情商又幼稚的理工男的样子。
我不由慨叹着:“人生际遇啊,他创业才吃了几年的苦,就乘着网络短视频浪潮发达了。明明跟我离婚的时候最后一个月的房租都是我垫的,他那落魄的样子还在我眼前呢,转眼公司竟然都上市了,整个人变了个人一样。”
我自言自语,忽视着报亭老板娘怪异的目光。
“唉——”我长叹,“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发达的日子在叁十岁之后,当初还不如忍耐着等他发达了,敲诈他一笔赡养费再离婚。”
报亭老板终于忍不住问我,“姑娘,你买杂志吗?”
我终于把眼神移转到她身上,强撑着笑了下,“不买。”
日头晒的我晕晕涨涨,我揉着太阳穴想坐回长椅上闭目养神,行道树上的蝉鸣时而清晰时而幽远,突然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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