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咯噔一下,我眼睁睁的看着地面离我的面颊越来越近,而后霎时一片漆黑。
……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我从小闻到这个味道就紧张,如今身子沉重的不能动弹,不由难受的哼出声。
“姑娘,林慕慕,能听见吗?能听见哼一声。”
我只觉浑身僵硬有如冰封在苍茫雪原间,只有听觉是完好的。
身边人流穿插嘈杂,我听到有人问:“你是他丈夫?”
对面隐约回了句,“我是他前夫。”
在之后我身边就安静许多。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躺在医院单间急诊病房里,手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我愣了足足有两叁分钟,蹭的从病床上惊坐起,赶忙掏出手机来看,已经是下午两点,离看守所预约的时间不到两小时了。
一个娃娃脸的小大夫推门进来,描一眼床头上的点滴,“你醒了。”
她走过来弹了弹点滴管,我揉着心口问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眼瞥到我深重的黑眼圈,“干什么工作的?律师?会计师?”
我点着头,“我是律师。”
她叹口气,“你是间歇性心肌缺血。你们律师和会计师进我们急诊这种情况的最多。工作忙累也得适度,你这几天熬夜了吧?”
我揉着胸口的手一顿,担心问:“大夫,严重吗?”
“你都晕倒被送来医院了你说严不严重?先好好躺着休息吧。”
她手抄进白大褂口袋里准备去下一个病人那,我赶忙叫住她:“我得躺多长时间?需不需要住院啊?”
“这得观察一下,一会做完点滴去做检查,你先生都给你缴过费办好了,我还会过来提醒你。”
“我先生?”我正疑惑着,突然想起意识朦胧里,我好像听到了那个男人熟悉又久违的声音。
医生走后,我整个人僵硬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
难道他在医院?怎么可能,我跟他叁年没再联系,连他手机号变没变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我的心碰碰直跳,焦灼无措感混杂着莫名害怕。
天人交战过良久,终于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哆哆嗦嗦拔了针头……
许是打了多半瓶点滴起作用了,我下床的时候动作麻利,但脚步仍有些虚浮,待我走出医院大门,步履之间已有些勉强。
脑中晕眩一下,我踉跄着跌在了地上,小腿上的丝袜被勾破划出一片伤口。
理智在腿间伤口的疼痛下渐渐回归,我揉着额角喃喃着,“说不定是大夫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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