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夏荷喜欢贪自己小便宜的事儿,到底也比贪别人的最后出卖她强,就道:“不过是一壶茶水罢了,你要喜欢,等会儿包半两回自己屋去。”
“只是,”温宥娘顿了顿,“素日里你在我屋里不讲规矩惯了,我也没把你当下人看。可这孟府到底不同,有些规矩要如今不给你立起来,恐怕以后被人捉到错处,我也救不得你了。”
夏荷也正是想到了这,才过了两日方横下心说出来,到底是相信自家姑娘是不会对自己狠心的,就道:“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责罚。”
温宥娘就道:“既然如此,你就在院子里跪三个时辰罢,罚你两个月月钱,两个月不得近身伺候。你可有异议?”
跪三个时辰,夏荷没放在心上,奴才出身就是皮厚。罚那两个月月钱,温宥娘平日给的打赏也多,不差那二两银子。
只温宥娘说两个月不让她近身伺候,把夏荷吓得够呛,忙道:“姑娘罚半年月钱,让奴婢跪一日吧?”
到底舍不得温宥娘身边的那个位置,要换了别的去要比自己得姑娘的心意,自己还不一辈子都只能靠边站了?她可是陪了姑娘这么多年,不说别的,就那个脸都丢不下呀。
温宥娘却是没再说她,只跟冬梅道:“冬梅便去跪一个时辰罢,罚半年月钱。”
冬梅估摸着也是喝了才知道那是主子的茶水,又被夏荷一求就心软了。这一点温宥娘还是想得到。只是冬梅是比夏荷还要重要的丫鬟,却是只得就是从犯也有些重罚了,少不得是为了要让她长长心。
冬梅磕头道:“谢姑娘罚。”
见得冬梅出去跪着了,温宥娘才回头跟夏荷道:“你觉得我罚重了?”
夏荷却是哭了,道:“奴婢不伺候姑娘,晚上都睡不着。求姑娘也罚一年的月钱都成,可千万别把奴婢撵到外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