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额也很高。”
这是我最看不起的男人,盛铭泽心想。
抠抠搜搜,连抚养费都舍不得出,真是丢男人的脸。如果换成是他…他看了聂容嘉一眼,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换成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跟聂容嘉离婚。
如果能得到她,他又怎么会放她走?
“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对不对?”
聂容嘉叹了口气。
她总以为自己麻木不仁无坚不摧,事实上,她始终与她想象中的自己相去甚远。
刚工作的时候,跟着周朗做刑案,周朗逻辑一流能力超群,最爱接争议大难度高的案件,最擅长做无罪辩护,为恶贯满盈的罪犯开罪。
聂容嘉看不下去受害者悲戚痛苦的眼神,曾经问过周朗,你为什么这么爱做这样的案子?
“因为刺激。”
在蛛丝马迹之间寻找线索的漏洞,在千钧一发之际留住当事人的性命,每成功一次,大脑中迸发出的多巴胺足以爽过连抽一夜的大麻。
能够凭借自己的智商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利用规则的漏洞扭转一个人的命格,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当事人的上帝。
聂容嘉无法苟同。所以,在独立单干以后,她决定只做民事案件。
选择多做一些法律援助,也好像是在拯救自己罪孽的灵魂。
“不想做就不做,来我这里当法务不就好了。”盛铭泽听出她话中对自己的犹疑,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
在人最软弱的时候出现,就好像即将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即便上面长满锋利的锐刺,也会不管不顾地死死抓牢。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来谁能帮到你。
能助你事业的人是我,能给你后路的人是我。
也只能是我。
聂容嘉迷茫地看着他:“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