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怀瑾起来。后果就是被抓着起来一起锻炼。她耍赖,盘腿坐地上不肯动,一味盯着梅怀瑾撒娇。看久了,梅怀瑾无奈,招她到身边,亲了一下她眼皮,放她走了。
何依竹计谋得逞,高高兴兴回去睡回笼觉。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眼神无害且容易让人心软。
让她觉悟的是何先生。某次她问何先生:“您今晚回来吃饭么?”
她父亲回答:“不了。”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何依竹也只是随口一问,何先生回不回家不关她的事,无所谓。她遵循晚辈的礼节,目送何先生出门。如果不送,被母亲知道,是会被骂的。
当时何先生正在玄关换鞋子,准备出门。换好了鞋子,发现女儿还站在身边看着他。父女对视。最终何先生叹了口气,换了主意:“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巴巴。晚上我回来吃饭。”
何依竹愣了一下。她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多余的情绪。当下就意识到了眼神传达情绪的偏差。等何先生出门后,她对着镜子看自己,若有所思。
何依竹自此意识到了自己眼睛的优势。
她知道自己的眼神很好用,做爱过程到时常被捂着眼睛就是证据。梅怀瑾不敢看她。他用做爱迁怒和报复,却从没说出什么羞辱和下流的话,从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额头开始,她就意识到他心软、内疚。
早餐过后各自工作。
梅怀瑾倒了两杯热水,拿进了书房。他打开邮箱,查看有没有新邮件,而后继续看剧本。几分钟后何依竹洗好碗,坐到她写字的桌上,打开笔记本。
二楼只有卧室和书房。书房是两个客房打通,按照两人需求来布置的,书架靠墙设计,两张书桌各放一边,互不干扰。书房和宽阔的露天阳台之间,用落地玻璃窗隔离。
何依竹在备课。手边放了几本书。
新学期她多了一门理论课,还有其他院的公选课,比以前更忙了点。有学生微信发日常练习给她看,她仔细看了看,回复了一些技法问题。
这时梅怀瑾来了电话,他去外面接。
何依竹的桌子被轻轻扣了一下。
“刚刚是家里保姆来的电话,乖儿,你来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我得回去几天。”
她抬头,梅怀瑾已经往外走,正给小吴打电话让小吴来接。打完电话,梅怀瑾才有空解释。梅先生今晨在家吃早餐时摔倒在地,已经送往医院。保姆打来电话说是突发脑梗时心惊胆颤,生怕雇主因此进行责难。
何依竹的心因此跳得又沉又钝。
父母进了医院没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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