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成了孤儿。即使以前心里厌烦那两位已久,可年轻的孩子从没有恶毒地咒想过那两位死亡,太突然了。孤零零的感觉不好受。医院的冷静吞没了她的血缘亲情。
她站在原地不动,下意识地扯住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衣服下摆,眼里有些惊惶。埋进了梅怀瑾怀里不吭声。只有这样,才能平稳呼吸。她只有梅怀瑾一个,梅怀瑾只剩这个亲人。想想更受不了,泪水止不住地流。
梅怀瑾拍着她的背安抚。胸口的衣服被这个孩子抓得紧紧的,干燥的衣服上沾了水,感觉很明显。他声音很柔软:“性命无碍,只是轻微脑梗。”
等她缓过来,才稍稍松了点手。脑袋左右蹭来蹭去,一脸湿哒哒全在梅怀瑾身上蹭干净了。
“叔叔醒了,你及时告诉我。”
“好。”
梅怀瑾收拾着自己要随身带的东西。何依竹在卧室,迭好梅怀瑾要带走的换洗衣物,又翻了翻,拿了自己早上换下的睡衣迭好一起放好。
手机、钥匙、钱包、身份证、充电器。何依竹确认了一遍,送梅怀瑾到楼梯口。梅怀瑾拍拍她的头,亲了一下她,摆手让她回去继续忙。
“有事我打给你。”
梅怀瑾低头戴好口罩,电梯门合上。下午,他赶到了医院。医生说明了情况,梅先生症状轻,送医及时,赶上了最佳治疗时机,预后应该是非常良好的。梅怀瑾放下心来,他坐在一边看书,等他醒过来。
梅怀瑾有梅先生每年的体检报告,不喝酒不抽烟,就是老熬夜。医生说年纪大了,受不得太大的压力,再加上不锻炼,身体素质差。
自离婚后,梅先生这位学术狂人不知为何,渐渐养成了每天回家的习惯,梅怀瑾为他雇请了一位照顾生活的保姆。梅先生独身成自然,平时并无什么要求嗜好,只一心扎在他的学术研究里,少有和儿子联系的时候。
父子都很忙碌。这些年里,连过年都不见得能团聚。
有事保姆会及时联系梅怀瑾,大多时候,都是小吴去解决,偶尔的见面,父子针锋,氛围冷淡。现在这样子,倒是这十几年里最平和的时候。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已生老态。年近六十,白发丛生,身体机能和新陈代谢都在走下坡路。年纪增长,体弱多病。普通人的生老病死此时就这样清晰展在梅怀瑾眼前。方才梅怀瑾签了好些单子。未来指不定更多。如果梅先生病情更严重,这时梅怀瑾需要签的就是病危通知单了。
梅怀瑾早为自己以后养老做好了打算。以前何依竹父母、他母亲各占了人为和病逝,有这提醒在前,梅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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