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情爱,不顾家人拦住硬是以死相逼要下嫁于曾老爷,娘家里早自她出嫁那日便放话再无她这个女儿。
过了这么些年的苦日子,要说心里没个半点悔意那便是假话,可已是如此,除了认命,便再无他法。满心满眼地盼着女儿寻个好人家,不说怎样富贵,只要家底殷实,性子不错,嫁过去了,帮扶下娘家也算得过。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村子里毫无征兆地发了洪水,淹尽了庄稼田地不说,家家户户不是有人丧了性命,便是叫洪水冲垮了房舍。
曾太太跟着女儿万幸躲过这一回天灾,可退去的不止是洪水,连带着一干家什也冲了个精/光。曾太太捶胸顿足倒地就哭,伤痛完了,想的还是该如何存活下来。
牵着女儿去了几个叔伯家,俱是闭门不见。行的这般明显刻意,还有何不清楚,曾太太又恨又气,骂骂咧咧地带了女儿走,两个身无分文,除却身上穿戴的几样首饰再无他物。
肉疼地典了一只陪嫁镯子,两个在客栈里住了几日,几番思酌,除了投奔娘家之外,实在没了法子。
母女两个商议着先是写了封信送进纪府,之后才启程入祁安。
周氏接到信时,母女两个早在半途中了,这事她还未与丈夫商议,无非就是担心丈夫嫌烦。可她再一想,这佟姐儿都能住,她娘家妹子又何有不可?且这母女两个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上门投靠不是?
周氏寻思来寻思去,最后还是拣了个时候同纪大老爷说上一回,纪大老爷本也不上心后院,答应一声便再无他话。
也不知这周氏是有意瞒着,还是不愿多费口舌,这事儿却少有人知。
这日佟姐儿照旧安静地坐在屋里绣鞋面,罗妈妈几个也在边上陪着她做。
“姑娘绣工越加了得了,瞧这上头的花儿倒似那真个一样。”罗妈妈坐在炕桌的另一旁,瞅她一眼又道,“姑娘也别光为着舅太太的寿礼忙活,自个也该做一身那日要着的新衣才是。”
这距舅太太寿辰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姑娘就开始准备了,可见是心里敬重她。
佟姐儿脖子垂得有些发酸,听这一言刚好直起来缓缓,由着如意揉一揉,缓和了才道:“可不就只余了几块素净的缎子,便是做出来了,舅母寿辰那日也是不宜穿的。”
罗妈妈刚要敛起眉,佟姐儿方又道:“妈妈不碍事的,那日最闲的便是我了,穿身旧的又有哪个去在意。”
罗妈妈默默叹口气,平安就送了参汤进来,罗妈妈伸手接过,瞅一眼汤色,心里又恼上几分,“这是越发不像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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