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加了些劲绕着茶钵多研了几遍,几圈下来,额上上的汗早沾湿了汗巾。
到了午间,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捧着茶钵在那叫苦不迭,茶坊里的师傅看了,都不由笑道:“要不然让厨房给二姑娘做些餐食,看二姑娘这架势,是顾不上吃饭了。”
岑闻连连摆手,认真到:“我要等我那蒸鸡。今日我出门前特意吩咐了冬云给我带豉汁蒸鸡,厨房做甚么我都不换。”
师傅们听了哈哈笑起来,正笑着呢,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前头的人穿一双煞是眼熟的云山蓝圆头履,后头的人手上提一方雕金食盒,两人一并将她面前的光遮了去。岑闻心有预感,抬头一看,果然是疏雨。于是咧嘴笑着唤道:“姐姐——冬云——!”她喜上眉梢,人几步飞到那身影前,喊着:“姐姐,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疏雨今日无事,正巧碰上了冬云要去送饭,便心血来潮同冬云一道来。
岑闻牵着疏雨去了茶坊后院坐着,冬云将竹镂雕漆金食盒打开,最上头呈着饭,中间那一屉揭开,正是她点的豉汁蒸鸡,咸香嫩滑,最是下饭。
疏雨吃过了才来,便坐在一旁拄着腮帮看着。岑闻是早就饿了,一直盼着冬云送饭来,这会儿正忙着往嘴里送筷。不消几下,一盘蒸鸡便下了肚。
岑闻用茶漱了口,满足地说道:“就是得月楼的厨子来了,也得给咱们家这道蒸鸡让道。”
疏雨看她贫嘴,笑着回:“上个月还说甚么都比不上得月楼的鱼脍,这个月又改口了。”
岑闻正用帕子擦着嘴,忙不赢回嘴,咕哝着,“那不是…”
话没说完,却见茶坊的伙计叁叁两两着急忙慌地从从内间往茶仓里去,连二掌事的都惊动了,面上带着急色疾步往外走,路过岑闻身边顿了一下,低头喊了声:“二姑娘,大姑娘。”又忙着抬脚往前去。
岑闻看来人行事匆匆,直觉是茶仓出了事,于是将人拦下,不解地问道:“二掌事,仓里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着急?”
见她问起,二掌事抖着袖袍,愁声道:“这批雪芽放在茶仓里,前两日茶仓顶漏了,工人没发现。昨日落了一夜雨,刚刚一看,茶芽都受了潮。”
岑闻听了,心下一惊,忙问:“这一批有多少石?”
掌柜伸出手指比划道:“足足有五石,受了潮的其中有叁石,这眼看着就要交茶了,出了这档子事。”
说罢,他无奈叹着,眉眼耷拉了下来,“咱们老爷还没回来,只能让伙计赶紧将茶搬出来晾晒,但就算是这会儿补救及时没发霉,那研出来的团茶哪里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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