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对疏雨和岑闻多有美言,也讲清楚这是岑老爷的安排。族长虽有异议,可族中确实挑不出合适之人代为接管茶坊,所以他心中虽有异议,但听了疏雨所作所为后,也只是皱皱眉不置一词。
如果说疏雨擅自接管茶坊只是叫叔父心中不平,那族长的默许便彻底激怒了她叔父。不过两日,叔父便闹到了族中其他叔伯处,将女子继承家业大肆渲染一番,说得好比天要塌了一般。这家主都被提去候审了,他觉得还未至穷处;但家业不落在他儿子手上却落在疏雨和岑闻手中,那就是天塌了。
这不,叔父组了几个旁的叔伯去族长门前闹,闹得族长烦不胜烦,只好将众人聚起,一同来商议。
过了午时,雁乔接到消息,便耷拉着脸来传给疏雨。彼时疏雨和岑闻还在打着算盘仔细核对明细,听说族长传她们前去一叙,只觉得突然,但也在预料之中。顾虑着周姨娘和族中现状,岑老爷已经有意让女儿继承家业了。若是此次成功岑老爷洗脱了冤情,那看在疏雨和岑闻的一番苦工上,这茶坊也该由她们继承,女子作了家主,那不是分走了族中男丁的好几杯羹么。再者说若是岑家难逃此难,与其到时候慌乱分家,不如现在就将茶坊抢到自己手中,吞占分利大头,等到查抄茶坊时也不算亏。
不论出于那种考量,她们这些叔伯都不能放任她们两个继承茶坊,尤其是早就不虎视眈眈的叔父。
早晚都得经此一遭,疏雨和岑闻只得放下手中事务,乘车前去族长家中。
两人进了族长家门,行至前院时,便已经听见了叔父的吵嚷声。走得越近,那吵嚷声便越刺耳。
“我就说不过是两个丫头,根本不能成事,兄长这是年岁大了,荒唐了!”
“伯父,这还有甚好问得。两个丫头能有甚么主意?叁日后开堂,少不得有个男子替兄长去衙门走动走动,您说是…”
岑闻听着心中拧起眉头来,听到他说走动的时候便已走到了门口,她清了清嗓子,刻意出声打断了叔父的话,“听闻伯公有急事召问,我们便赶着来了。伯公近来可好?”
叔父被打断了,心中不忿,他没好气地挤出一声“没规矩。”
伯公从叔父滔滔不绝的时候,便低眉拄着拐杖望着前方不出声,这会儿听见岑闻和疏雨来了,他只稍稍抬起了头来,表情略显肃穆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出声给两人指了位置,声音浑厚如罄钟,说道:“闻丫头,疏雨,坐我旁侧罢。“
叔伯们看伯公授意让两人坐在身侧,面色皆是发青,那是家主和长者之位。两个丫头坐在那儿,伯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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