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那他也懒得装高雅。
盍邑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菜叶逗身前的灰兔。
蔺紓拎着菜叶往它的嘴边送,催促道:“吃呀……”
灰兔显然没忘记昨夜的事,看到她之后立马全身紧绷起来,警惕的盯着她慢慢退后几步,然后立即撒腿跑到盍邑的身边。
蔺紓没想到它这么害怕自己,一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轻声嘟囔了句:“真是个胆小鬼……”
盍邑垂头瞟了一眼脚边的灰兔,抬眸看她,开门见山的道:“公主有何事?”
蹲在地上的少女站直了身,抽出帕子拭两下手指,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不过是想来看看侯爷的调教进展到何种程度”
她提起脚,用脚尖踢了踢灰兔的身子,似是有些失望,“不过如今看来……”
蔺紓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立体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的杰作,双目深邃且含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的魔力。
其实相比起那些玉面白嫩的少年郎们,她更喜欢这种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男子。
也不知是冲着谁说,只听她吊着声,慢悠悠道了句:“还是差点火候呀……”
盍邑没顺着她的话回复,只退后一步将地上的灰兔捞起来,趁她不注意时动作利落的放入她的怀里。
看到她拧眉,他面无异色,琥珀色的双眸不带一丝情绪的望着她,“臣非驯兽师,至于此兔,公主还是另请高明罢”
“还有,臣与公主只有几面之缘,万不到能随意出入营帐的熟稔程度,公主此举怕是会引人非议”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这么长一段话,却没想到本意是想要将她赶走。
看他言辞冷漠的撇清关系,蔺紓倏地开声笑了,下颌微抬,声音里毫不掩饰的猖狂:“引人非议?谁敢非议我?”
也是,上一个敢非议她的人已经被砸破了脑袋。
盍邑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与人周旋,蔺紓在他心中已经逐渐上升到“难缠”的程度了。
没有人喜欢和一个难缠的人打交道。
正沉思着该如何应付,她已然出声。
“侯爷觉得咱俩不够熟,那我多来几次不就熟了”蔺紓揉了两下怀里的灰兔,咧着嘴角,毫无被“驱赶”的不适。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盍邑嘴角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线,斜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到桌前盘腿坐下,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本书,声调冰冷:“臣要忙了,公主还是请回罢”
在门口处候着的霍奉听到后立马掀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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