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难了。”
“哦?所以你放弃了?”冰冷无感情的声音好像在嘲讽她的反复和软弱。
攥紧双拳,猗苏朝着黑暗中喊话:“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啊!被戾气控制着,不能悲不能喜,要一次次从头开始,这样真的叫活着?这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底,这声音是否一开始就是在戏弄她,以便观赏这进退两难的窘态?
念及此,她愈发愤怒起来。可这愤怒和自己的无力相较,却显得那样稀薄。
“被戾气控制?不过是你太弱罢。因为一个男人就不想活下去,还不如让我们吃掉你。”这话一出,黏腻的黑暗立即贴得愈发近,紧紧包裹着她,汹涌的戾气蓄势待发。
猗苏抬头,牵动并不存在的唇角:“那就……吃掉我吧。”
随后,剧透骤然袭来。她本以为自己早没了痛觉,却在这蚀骨的戾气面前痛呼失声。九魇确然在吃她,细嚼慢咽,由外及里,一点点地吞噬谢猗苏的存在。
--“白无常……他只会希望你活下去。”
脑海中闪过黑无常的声音。
白无常……他会怎么想?她漫无目的地思索,猛地就记起某时某刻,他攀着一枝含苞待放的彼岸花,头也不回地低声说:
“虽然是阴差,但我到现在也未必明白死到底是什么东西。”
猗苏那时笑嘻嘻地嘲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怪正经的。”
他却回头,素来带笑的眼淡淡的好像染了金黄树影的秋水,清澈而冰凉,他缓缓一字一句地对她道:“凡人过完一生就是死了吗?可是他们还会转生。这一世,和之后的每一世,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那你说,我算是死了吗?”猗苏反问他。
白无常沉默片刻,眼尾一弯,那弧度有些凄怆:“你每年都会死一次。”
她故作轻快道:“那不就成了。我每年都活得很快活,就算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可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有趣的啊。对凡人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白无常深深看了猗苏一眼:“那么对神魔鬼怪而言,死又是什么?”
她觉得白无常与平日颇不同,却又说不出这萧索的气态从何而来,只讷讷道:“魂飞魄散?”
白衣的阴差啪地一声折了手中的花枝,搁在掌心叩着,话说得漫不经心:“我倒是觉得,人也好,仙魔也罢,没了记忆都等同死了一回。”
她那时莫名觉得有点难过,却又无法产生足以称作哀痛的情绪,便只能讪讪一笑带过。如今回想起来,他话中尚有一层意思:他已看着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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