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查办此事,很快便会有眉目了。”萧慎安慰道。
“若是那人隐藏得很深,查不到呢?”谢锦言抬起头,“若是……那人是太后呢?”
萧慎吃了一惊,勉强笑道:“太后乃我生身母亲,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
“阿慎,如果真有事,你一定不要瞒着我。”谢锦言叹了口气,“初到谢府那一晚发了噩梦,醒来冷汗淋漓的感觉太可怕了。”
“母后她摆出闲适之态,不过是学我之前以逸待劳,她想我与那起子大臣们相斗,她再来收利,但我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萧慎冷笑道,“至于屡屡行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发配岭南的大皇兄。”
“他不是被贬为庶民了吗?还有人愿意帮他?”谢锦言讶异,这位被废的皇子流放之时,也还只是一个少年郎,身上的职权被先皇撸了个干净,还烙上了忤逆不孝的恶名,史官记载,也说先皇盛年驾崩,就是被这个儿子给气的。虽然这是过分美化了先皇,但未尝没有两分真在里头。
就算将来萧慎无子,讲究礼义廉耻的大齐,即便是从宗室挑选皇储,也不会考虑这位皇族血脉。
“大皇兄他的母族树大根深。”萧慎若有所思地笑了,“当年被父皇雷厉风行伤了元气,过了几年竟又死灰复燃了。要我说,父皇还是瞻前顾后了些,怕做的太绝引起那些旧式大族的不满,终是埋下了祸根。”他们不知死活,这次可不会白白便宜他们了。
“良太妃为什么想让惠敏嫁去岭南呢?”谢锦言问,“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关联?”
“我的锦言,可真是聪明得紧。”萧慎刮了刮她的鼻子。
“贤妃的娘家手握重兵,她先前与我疏远,后来又有意亲近起来,是不是她家立场转变的原因?”谢锦言把心里隐藏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确实如此。”萧慎略有惊异,他还当谢锦言每日吃好睡好,什么都不愁的,却不知她心里一样藏着事。
嫔妃之间哪真有什么投缘相契,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因背后各自的立场。谢锦言感叹:“这宫里的女子,活得可真累。”
“锦言不累吗?”萧慎似笑非笑地问。
“我已经得到自己应得的,不奢求其他,自然不会累。”谢锦言道。
“这宫里连墙角一片砖瓦都肮脏不堪,只有你是最干净的。”萧慎笑叹。
“红墙绿瓦,芳草成丛,多美呀。脏的是人心罢了,可怪不得花草顽石头上去。”
“嗯。娘子说的极是。”他做了个受教的姿势。
谢锦言急道:“哎呀!当心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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