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让驸马爷进屋。我等也不能去忙其他的。”
李钦皱了皱眉,一路穿过锦绣满屋,便到了新婚夫妇的房门前。新郎哥儿帽子都没摘下来,穿戴得整整齐齐地站在紧闭的门前,双目都是血丝。“她还生气呢。”
李钦无奈又好笑,上前敲了敲门报了姓名,便听得房内的新娘子让她进去。
叁更天,月亮明晃晃的,新房内也明晃晃暖融融的。
“李大人,这厮还不肯说!”新娘子早卸下了满头珍宝,倒是喜服还在身上,明媚的五官气得拧在一起。
“公主要他说什么呢?”李钦上前柔声说。“公主今日也劳累了。”说着上前去给她沏茶,又给她揉按肩膀。
“一是这家伙怎地成了主祭,二是今日怎地成了婚礼。”宁蕴气呼呼地说。“叁是……我怎么突然就嫁给了他?”
李钦可从来没觉得宁蕴有这样孩子气过。宁蕴听到她的笑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哼道:“大人在母后身边当然什么都晓得,这会儿好和我说了。”
李钦一边轻轻捻着宁蕴的颈脖一边说:“公主殿下第二个问题……这月余以来,宫里不是都在为公主的婚礼操持着么?虽然这是祭典,但是毕竟也是公主的婚礼。公主也是本国国师,公主成婚,自然本身就是祭典了。”李钦顿了顿,说:“公主日后便慢慢知道,宫里为了公主的这个婚礼,准备了多少年了。”
“第一个问题。”李钦说。“公主千金之体也是国师至攸关的玉体,交托给了驸马爷,驸马爷受此重托,自然要好好主持完成上达天听的主祭之职。公主,您说呢?”
说得有那么一些道理。宁蕴始终还是不解,转过身来,拉着李钦一起在榻上坐了下去。“国师之体,不是要‘以身奉国’吗?”
李钦看明白了她的不解,笑道:“先皇诏曰‘以身奉国’,也没说要国师死了去。”
宁蕴半日不说话,李钦柔声道:“圣上与国子监、翰林院众儒论述了好一个月,便终于得证——所谓奉国,未必是要以身献祭,公主毕生为国鞠躬尽瘁也是一样的奉国之谓也。何况公主今日下嫁靖远公世子,靖远公乃异姓公爷,公主襄助未来的靖远公大展宏图,不也是奉国么?”
宁蕴深深地闭着眼,忽而又睁开。眼内多了许多平静的温柔颜色。“那父皇母后也不好瞒着我呀。”顿了顿,悄声说:“吓死我了。”
李钦听出来她语调也温和了许多,便也轻松了下来。“自然也有不能说的道理……先皇卜筮所得卜文怎么说的,殿下忘了吗?——国师所言‘非经千锤万凿出不得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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