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正巧此时,外面传来了时寒枝的声音。
“儿臣听黄门来报,舟车劳顿,母亲身体有所不适,故带了随行的张太医,为母亲诊治一二。”
贤妃贴着花茜的耳朵呵气道:“来的还真快。”
也不妨事。
谢氏蛰伏多年,终于熬到老皇帝病重,太子上台,不由得心中得意起来,她偏不要让太子轻松如愿,反而悠哉道:“本宫并无不适,不知是谁假传的消息。”
时寒枝本坐在马上,闻言便下令暂停车队,从容地翻身下马,站在车厢边,唤来小黄门。她站得端端正正,面有些微愠色,含在眉间,她严声问道:“是你说的贵妃有疾?倘若贵妃娘娘并无不适,这可是谤议之罪。”
对方赶紧匍匐在地上,虽然慌乱,但也并无胆怯的神色,想来应当是太子安插在周围的眼线,他忙说:“车马行至途中,娘娘车驾中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小的本不该听,但殿下顾念舟车颠簸,临行前嘱咐小的多加关注,小的也不敢不报,此事并非小的一人知晓,临行的侍女也必然听见。望殿下明察。”
时寒枝沉吟片刻,问旁边的一个侍女:“你也听见了?”
她赶紧跪地回到:“是……娘娘身体却有不适,小的也不敢多嘴……”
贤妃闻言才松了松嘴,回说:“车马颠簸,本宫确有不适,也并非什么急病,不值得耽误了秋狩吉时。”
时寒枝听罢,逼得自己挤出两滴泪来,撩起下摆便跪倒在地,身边的侍从也如山崩一般呼啦啦一起跪了下来,只听她说:“望母亲以身体为重!让太医随行。”
贤妃看了一眼花茜,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放她坐了回去,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终于松口,让太医进来,把花茜放了回去。
花茜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时寒枝站在车边,身旁的侍从帮她拍掉裤子上沾着的土,她们对视了一眼,很快又错开了去。
花茜想,小太子偶尔也还靠得住。
天高云淡,车马行了大半日,终于在傍晚赶到了木兰围场,此时天已近夜,月亮半隐在空中,将升未升。骨碌碌的车轮声终于停了,但仍然不能休息,要先前往祭坛前上香,走过一遍拜天地祖先的流程后才能离开。
花茜在深宫之中没什么机会走动,颠了一路早就累的不行了,在祭天途中悄悄打了好几个哈欠,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见,她现在只想去寝宫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秋狩时间不长,也就七天左右,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是想多玩一会儿的。
按照祖制,后宫女眷其实并不能上马狩猎,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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