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戚廉隅为人,且眼不见为净,甩袖离开。
戚廉隅眼里只瞧见越春试探的竹竿,自然没注意章太傅,走上前去挡回她的胳膊,道:“刚刚见的那个,不过是最显眼的旱沼,此处危险,不要乱逛。”
越春惜命,果然乖巧收回竹竿,抬头看他,“还有其他的,是什么样子?”
日头渐大,越春仰头间眼前一阵刺目,根本真不开眼,却还是举起手挡到额前,固执地盯着他。
女子眼里光华熠熠生辉,却只容了他一人。他眼波移动,但出口的话还是平稳如常:“没有这般大的裂隙,上有草木,一如寻常,但是根部却是衰朽之态。”
说罢,他手指了一处。越春稍走近些,隔了一段距离,果真是不仔细瞧绝不会上心的程度。
越春微讶,啧啧称奇:“这般伪装,岂不是能骗过很多人?”
戚廉隅道:“确实如此。”
这下越春反而没话说了。“确实如此”不就代表已经有很多百姓受了这样的骗殒身了?人在天灾面前还是太过无力。
越春同戚廉隅沉默着走回驿站,却见余大人一家与章太傅一同在往板车上堆米粮。
“这是要去布施吗?”越春走上前两步问道。
得了肯定的回答,越春也自觉跟上。粮草也都是余大人同车先带来了一批,布施一贯是用大桶熬粥分发,再按人头发些米粮之类。
就这么一会准备的功夫,驿站门前已经围了许多人,乌压压地挤在一处。守卫们围成一排,费力把人群往外压,软硬兼施,好容易才腾出了一块地。
眼下这情况,再到街头布施决计是不行的,一众人只能就地摆好车桶。
此处原来的县丞勘察时不幸殒身,昨日刚推出来一个代为管事的。代县丞站在车辕上,费劲叫喊:“排队!排队!一个个来!都有都有!不要着急!”
越春猝不及防他再头顶一吼,吓了一跳,脚下默默往远处挪了挪。回头一看,代县丞手作喇叭状,声嘶力竭,才这么一会儿,脸都喊得通红。
戚廉隅是这边最年轻力壮的劳力,当仁不让在上头挥大勺。余常欢平时也学些功夫,臂力不小,也自告奋勇去盛粥,余大人围在两人身边递汤水,余夫人在后头收了碗洗,章太傅在旁边舀生米发放。
一行人都各司其职,井然有序。除了越春。
越春干站着颇不好意思,两边各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分米适合自己些。
她走过去拆了米袋,拿了个小碗,一人也只能分一碗。
她一来这处,百姓便自发在她跟前也排了个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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