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井然有序。
越春倒也算有条不紊,但面前排着的人不见少,手下难免加快,不一会儿额上鼻尖都渗出了汗。
越春手里不停,刚舀出一碗要送到举上来的布袋里,却发现里头已然有了一些,原来领了米的男子还未如常走人。
越春手底动作停下,面带疑惑,那男子结巴开口:“可以多给些么?家里还有许多弟弟妹妹。”
这个男人衣衫也如大部分人一般破烂,头发凌乱脏污,身形瞧着极瘦,但声音却粗粝沧桑,瞧不出年纪。
布施本就不是易事,不管有何苦衷难为,规矩是千万不可破的。若这个巧言两句得了甜头,后头的人那还肯满足于一碗?
不管是正在排队的,还是先头领了米的,都紧盯着这处,像是她敢把那碗米倾倒下来,他们就预备扑上来疯抢一般。
越春定定摇了摇头,语气亲和,但也坚定:“规定便是如此,若只有你一人来,那就是只有一碗的。你放心,明日还有。”
那人低了头,喃喃自语一句。越春虽听不清,但还是看到他嘴唇的蠕动,“你说什么?”
越春倾身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未料铺面一阵大力,她被掀翻在地,那男子顾不得她,转而扑向米袋,哆哆嗦嗦展开手上的布袋,两手捧了一把。
有他这么一闹,原先还按捺着的灾民一哄而上,守卫们也连忙挪到这处,奋力抵抗,一时间鸡飞狗跳,越春慌乱中被踩了好几脚,苦不堪言。
戚廉隅见这边纷乱,跳下板车,拨开人群,将那几个起头闹事的各踹了一脚。尝到苦头的几个当即后退,空出了一片。
越春仍瘫坐在地,腿软腰疼,站不起来,地上还有一滩血迹。戚廉隅强压下火气,弯身将人抱起,转身回了驿站。
越春一生顺遂,没吃过什么苦头,就算来了这话本里,也很少有灾痛,像这样的伤大约也是头回。她身上无一处不疼,先头那大力将她撞翻,脚腕磕在镇石上,整个人仰翻。偏偏后头还停着个板车,她腰肢直直撞上去,五脏六腑跟着疼。
更别提她手松劲时杂碎在地的瓷碗,她手下意识撑地的时候就划了满手的血淋漓。
戚廉隅端了清水进来,就见她抱着流血的手心发呆。他像是有些火气,抓她的手都不温柔。
帕子沾了水,在伤口边缘擦拭,仍止不住血,反而刺得她生痛。
他蹲身听得头上的女子隐隐吸气声不绝,更是觉得气血冲上脑门,口无遮拦训斥:“吃不得苦又怕疼,你来这里做什么?”
挡在前头的就算不全是男子,至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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