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再说了,衙门弟兄都等着呢。
“你、你敢说……”他这狗官都是妓院常客,竟还有脸说整治嫖风?当真是笑话!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衙役钳住两臂押到外头,死死按在春凳之上,里里外外围了几十号人,男女老少皆有。男人则是动了淫心,白看美人脱光衣服满足欲|望;女人对她也没有几分怜惜,做婊|子的,还怕这些事?早做什么去了?
一衙役擎了竹杖过来,阴阳怪气地笑道:“小娘子你也是皮娇肉嫩的,我特地把竹杖浸了厕桶里的尿,打着不疼也不化脓,只是味道不好了些,回去冲冲便罢,你且忍忍吧。”如今拨个溜光,拿几桶水浇浇,很省事的。
“还等着作甚?除衣施杖,麻利些!”
焉容心生绝望,耳畔听得那些污言秽语,简直恨不能钻到地里去,如今又有人撕扯她的衣服,叫她颜面何存?她在群像楼里人人都只知道她是花魁醉芙蓉,却没有人知道她真名的,今个全算是抖出来了!爹,您一生坦荡,女儿给您脸上抹黑了!
焉容来不及哭,只觉时间紧迫,更是竭力反抗,趁着身后那脱衣服的人心猿意马,连连从凳子上滚落下去,在地面打了几道滚将爬了起来,将衣衫紧裹在身,转身以指朝着衙门正堂戳去,凛然骂道:“你这两头狗官手段肮脏,我偏以死明志,化为厉鬼咒你等十世不详!黄刚,真凶逍遥法外,你儿冤情不解将永世不得超生!”
眼见得一群人上来拉拢,周遭百姓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焉容徒生一腔硬气,更是使出浑身的气力朝着衙门前那尊瑞兽撞去,她这几年日子过得极其艰辛,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活不下去,好歹死了也能成全名声,再不必苟且偷生了!更何况,自行了断定是比受尽折磨含恨而终好了不止百倍。
那石狮子在她瞳孔里渐渐放大,青面獠牙阴狠至极,根本不是威凛震慑而是暴戾凶残,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焉容身子从石头上滑落下去,两眼圆睁,然后看着有鲜血如柱般淌下来。
呵,若有来世,托生成木头石头或者畜生,也不要再做女人了。
…………
夜来有风,天际一抹纤细如银钩的娥眉月,像是垂钓刑犯的吊钩,焉容手扶着有些发晕的头,发出不知是今夜第几回叹息。好死不死的,偏没死成。
或许应当庆幸早晨没用饭,致使自己浑身无力,于是没撞到那个赴死的分寸上,焉容揉了揉脑袋,疼得皱眉。额头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估摸着若是没有好药调息是得留个不怎么养眼的伤疤了。
她撞得半昏半醒之时,周遭的喧闹声已经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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