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斧头劈上了棺材盖。
光从一条裂缝里照进来,照在黎甜甜满是泪水的脸上,那条裂缝越劈越大,几斧头下去,棺材盖就劈出了一个大洞,有一个穿白色毛衣的男人站在棺盖上,他丢掉斧头,跪在棺材盖上,向躺在棺材内的黎甜甜递出手,要拉她起来。
还差一点,等男人脸上的逆光消失,就能看清那男人的脸,黎甜甜就被一个声音唤醒。
“甜甜,黎甜甜。”
是室友的声音。
黎甜甜睁开眼,嘴巴还张着,在大口地呼吸,嘴边是湿润的,舌头一舔,味道咸咸的,是泪水。
“你还好吧?”黎甜甜的床位旁,出现了四个脑袋。
黎甜甜木木的,不回答,还没从梦境里完全走出来。
室友进一步说道:“你做噩梦了,呼吸很快,还一直哭,吓死我们了。”
哦,这样啊。
其他人见黎甜甜还是不说话,互相看了看对方,便散开了,去做各自的事了。
这个寝室里的女生都是环境工程1班的,都是黎甜甜的同班同学。军训时,大家都急于在陌生的环境里认识朋友,交到好朋友,寻求安全感,但黎甜甜不一样,她好似不需要朋友,性格孤僻,不怎么爱说话交流,其他人坐在一团,生怕被排挤了,她就单独一个人坐着,自成一体。
就如现在,她做了噩梦,大家对她关心,没换来一句回应,一次两次还好,久而久之,这样很容易让人挫败。
黎甜甜在床上躺着,醒来后脑里一直回响这么一句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那是吴运才在梦里讲的一句诗。
后来黎甜甜查了,这首诗出自北宋词人欧阳修的《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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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上7点的古诗词鉴赏选修课,黎甜甜忘记去上了。
许承年拿花名册点到的时候,发现就只有黎甜甜一个人没到。
他抽开笔帽,拿笔在黎甜甜的名字后打了一个叉,对讲台下的学生说道:“文学院的学生们对我再熟悉不过了,逃我的课,两次,这门课直接挂掉,不用参加期末考试了,这是选修课,我不会给重修的机会,台下其他系的同学们不知道,所以我重申一遍,告知大家,我每节课都会点名,逃课两次,死定了。”
台下不熟悉许承年的新生们没想到许承年会这么严厉,选修课而已,拿来混学分的,竟然每节课必点名,正课都不会每节课必点名。
表面看他文文弱弱,病秧子一个,长相惹人垂怜,眼睛水汪汪的,跟男版黛玉似的,说话上课却给人喘不上气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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