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哭的伤心,柳氏赶紧上炕,轻拍安慰。
柳汉章心里同情,可这会儿办案,得公私分明。
看着周氏,严肃的道:
“你家出这么大事儿,你没在家吗?”
被点名的周氏摇头,一脸无辜的回答:
“我晨起吃过饭就回家了。我弟弟那事儿,我也过意不去,寻思回家让我娘家帮着张罗点。我是未时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出事儿了。”
不在场,还有去向,有动机。
应该不是她。
一直没说话的丁琬,看着卫廖,说:
“卫官爷,小妇人有一事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怀疑什么就说,或许对案件都有帮助。”卫廖很随和,并没有拿官架子。
丁琬扫了一眼周氏,坦然的道:
“是这样的卫官爷,我觉得这贼,了解我们家的情况。”
“哦?此话怎讲?”
“刚才二位官爷已经去了小妇人的屋子,我们家一共三间房,可偏偏我大嫂的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很显然,这贼知道我们家,哪个屋有钱。”
“还有,抚恤银子下来,村里没谁知道。除了我们家,就是我娘家,贼是怎么知道的呢?一偷就是三十五两,一分都不剩。”
丁琬这话说完,卫廖不赞同的道:
“也不见得就是过来偷抚恤银子,或许赶巧吧。”
柳汉章灵光乍现,出声说道:
“头儿,丁氏这话,不误可能啊。”
“哦?柳哥为什么这么说?”
“是这样,二年媳妇儿的那套茶具,是从县里瑞和祥买的。如果这贼不是村里的,大可以把茶具拿回家,自己用。可偏偏把茶具砸了,这就说不过去了。”
柳汉章的分析,让卫廖不说话了。
也让丁琬更加断定,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一套茶具,碍着谁了?
你不偷就不偷,没必要非得砸了。
想到这儿,丁琬深深地看着周氏,没有说话。
院子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一次来的,是丁文江跟里正蒋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