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分厂工作,当然,这两次葬礼她都去了,也都看见了葛校长。但是,第一次去,那种消息传播范围极其有限,她根本没机会听到。第二次,被她听到了。
当然,最开始,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震惊的。太具有颠覆感了,虽然她不信,但不意味着她没有兴趣。她与丈夫都当过葛校长的学生,这种故事与当年的印象之反差,足以让平静的生活,有某种跳动感。
到了这个年纪,她与丈夫已经没有太多互动了。丈夫在炼钢高炉上班,重体力活,回到家喝点酒,脾气就大一点。偶尔对孩子吼叫对她粗暴,她都差不多习惯了。最近两年,为孩子的事,他们之间,唯一的沟通就是互相埋怨。
她总怪他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不是打就是骂,导致孩子今天不仅没成才,连做正经的人,都有问题。孩子在外面混的事,他们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孩子有暴力倾向,爱撒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从小养成的,也是受父母影响的。
而廖师傅,也就是廖苕货他爸,反过来骂她,说她教育孩子的时间最多,也有精力。平时只晓得娇惯,不晓得管教,才有今天这个样子。
除了因为孩子的事争吵,两人好久没有共同的话题了。上床不说话,背对背睡觉。
而这次她打听到的细节,让她觉得,这个话题,丈夫肯定感兴趣。回到家,丈夫刚刚下班回来,她赶快做了点菜,在丈夫喝酒的时候,谈起了这个。
“那边事办完了?”廖师傅难得主动跟妻子说话:“哎,苦命的人呢,那半大小子,怎么办哟。”廖师傅滋了一口酒,感叹起来。
“不是有葛校长一家关照吗?亏不了他的,况且,这次芦花入土,还不是葛校长一家帮忙?对不对?”苕货妈说到。
“这是好事做到底啊。”廖师傅又咪了一口。
“其实,我听说,那冬子跟葛校长一家的事,还有更深的一层,我原来也没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这样说,就会更引起老公的重视。因为,这种只说题目不说内容的半截话,如同那句有名的台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就是勾引听话人兴趣的。
“不是冬子吧,是说芦花吧?芦花是流浪过来的,是桂老师收留下来的,最后介绍给陈师傅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啊?”廖师傅倒直来直去,喝酒的廖师傅觉得,仅凭这一条,葛校长家跟陈师傅一家关系好,就有合理解释了。
这个事,廖师傅两口子都明白。当年芦花刚到容城时,他们也刚参加工作,葛校长与桂老师两口子,还住在子弟校宿舍,他们都在子弟校教书。据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