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盯紧了这张天真弱小又好骗的脸。
谢凛却因此愧疚、心中感激了好多年,被人拉进灼热的熔岩,还泪眼说着谢谢。
如今他二十岁,不再需要那个女人的爱之后,他连欲望也一起戒了。
其实还是害怕的,怕午夜梦回,想起来的,是床单上大面积的血渍和液体,是摘去眼罩后,男人女人美丽又丑恶的脸。
手机被摁下锁屏键,谢凛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那晚的细节,身后是剧痛,然而前面却是天堂。
他突然地想试试,挖骨疗伤或是脱敏治疗,他想要试试。
然而当他将阴茎插入女穴之中,他却本能地感觉到反胃。
身下女人松弛的肌肤,白花花的肉体,明明与那日的情景相差无几,他最终还是没能够射出来。
第二天,再次接收到的,是女人的死讯。
谢凛选择了前去吊唁,从一个省份跨越到另一个省份。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在尸体被火化前,于棺椁旁看了一眼,只这一眼,让他整个人都释然了。
两人相遇时,对方才叁十二岁,女人最漂亮艳丽的年纪,而她走时已经年近五十,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各种痕迹,公平且苛刻。
谢凛心中余留的那些年少爱慕,被寒风吹了两下,散了。
那么还剩下什么呢,世人说爱恨是硬币的两面,谢凛扪心自问,自己恨吗?
好像也无所谓了,后来他又接触了许多年轻靓丽的情人,止步于床上的交流,最原始纯粹的发泄,心头空空。
他在最犹豫、最希望得救的那一瞬,被彻底抛弃了。
谢凛已经认定,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都是肮脏不堪的。
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明珠,那么,就拉着对方一起下坠吧。既然不再渴求关于爱的可能性,那么,就依附着恨生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