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那汉子往柜上瞧了一眼,看见侯儿是个掌柜的模样,上来抱拳拱手道:“大朝奉,你这宝号可是姓张?”
侯儿见他说出自家买卖的东家名号来,只怕是有些缘故,赶忙堆下笑来下了柜台还了礼,一面笑道:“敝东正是姓张,不敢动问道下大号?”
那汉子憨厚一笑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大朝奉报名号,这里若真是张三爷的买卖铺户,还请您请了他老人家出来,他们老太太带了姑奶奶来了。”
侯儿早知道三郎在小张庄儿里有母亲妹子,如今见年纪岁数都对得上,赶忙把老太太搀到街门儿里头,一连声儿往里回事。
三郎和乔姐儿正对坐着吃夜饭,听见侯儿进来回事,说老太太到了,再想不到是王氏带着五姐上城来,不知怎的竟能找到这个所在。
迎出来一瞧,可不是五姐搀着王氏等在门洞子里,后头跟着一家子人家儿,不知是什么来历。
乔姐儿赶忙上来见过了婆母娘,与三郎赶着往上房屋里头让,回头一瞧那赶车汉子,倒是十分眼熟,低头想了一回,福至心灵想了起来,叫了甄莲娘进来服侍婆婆和小姑梳洗换衣裳,自己瞅个空子出来,到了门洞子处对那汉子道:“这是乔家集上的货郎大哥不是?”
那汉子见乔姐儿还记得自家,喜得一个劲儿点头,回头对家里的老婆丫头们笑道:“我就说大姑娘还记得咱家,这回可算是有救了。”
原来今年秋收时候年景就不大好,这一家子没有田,俱都是佃户,收了庄稼再叫地主家里一盘剥,拢共剩不下几个钱,屯的粮食也不够一家子过冬的。
自从乔姐儿出了门子,这货郎也没处进货去,做不上挑货的勾当,农闲了之后成日家坐在村口大柳树下头与人看牌,略解心中烦闷。
这一日有几个衣帽光鲜的客人骑了高头大马,来在村口打听秀才第怎么走。货郎好久不曾听见有人提起此处了,就多事问一句怎么了,那些客人因说是乔秀才的女婿家里派来收房钱的。
当日陈氏姨娘襄助乔姐儿打赢了官司,乔姐儿不念旧恶,就叫他们母子两个客居在秀才第,住了一间下房,不要房钱,剩下的上房屋和里头绣房招租了两家儿街坊,每年派人过来收一回租子。
货郎听见乔姑娘如今做了富贵人家的奶奶,想着过年正是用人的时候,定要买几房下人在府上使唤,自己家中两个姑娘渐渐的长起来,今年若要过得年去,少不得要把招弟儿找媒婆子来卖到大户人家做丫头,若是卖进不相干的富户家中,一日里三顿打骂自是少不了,更怕有那一等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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