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嫁人不可,一辈子不嫁男人,落得干净女孩儿身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当日那花逢春碍于江湖道义便不娶我,如今又因为兄弟情谊,不论青红皂白就说定了要娶,我又不是一件东西叫他这样来回摆布,倒折损了我们女孩子家的心气儿,叫我面上怎么过得去呢?”
碧霞奴听了这话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是如今年轻气盛,还守着女孩子家的心气儿,这固然是给闺阁增光,是件极好的事,只是若为了这样的虚名反而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岂不是得不偿失,丢了西瓜拣芝麻吗?
如今我瞧这妹子虽然面嫩,只怕也到了花信之年,总要为将来做个打算,你瞧这花二爷一世英名纵横江湖,心中又只有你一个人,若是从此闹翻了,又要等个十年八年,到那时候再要有下一步的打算可就难了。
万一因为两个心气儿没对上辜负了花期,花二爷自是光明磊落,不肯将这些俗事放在心上,只是你们两个好了一场,妹子又如何忍心叫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
那红衣女虽然比碧霞奴小不了几岁,可到底还不曾嫁人,听见忽然说起诞育之事来,脸上一红,就低着头道:“我只当姐姐是个正经人才和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怎么如今反倒拿这样的疯话来打趣儿奴家。”
碧霞奴笑道:“倒也不是说疯话嘲弄妹子,其实这件事情奴家是切身体会的,当日得了重病,也立誓不嫁,在家耽搁到了三十岁,只因机缘巧合才遇见了拙夫。他倒不嫌弃我身染怪病,也不在乎差了几岁年纪,几次三番上门提亲。我见他是个老实本分的男子,心里才肯了。
只是过得门也几经波折,只好说是天可怜见,如今才侥幸得孕,好容易养下一个姐儿来,几乎折损了奴家半条命去。如今这一胎又快瓜熟蒂落了,别人见了都说是个哥儿,这几日还愁着诞育时候不知怎样惊心动魄呢。妹子如今趁着年轻,还要把终身大事做定了才是。”
果然那红衣女听见碧霞奴是个过来人,又说得头头是道,就听住了不再摇头叹息,碧霞奴见这姑娘有些动摇,又劝道:“你虽然是个闺阁侠女,可大面上的规矩却不比闺门里的女孩子们少半分,如今仗着年轻在江湖上行走、行侠仗义没人说三道四,可人也总有打不动的时候,到时候龙入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身边没有一个男子做主,到底也难在世面上立足。这也不过是我一家之言,好心与妹子说说罢了,略长你几岁年纪,你可不要嫌我唠叨才是。”
红衣女见人家主人这般热络,自个儿也不好总是端着架子,只得点了点头,倒也没说甚,碧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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