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冰姐儿和雪姐儿都在人事不知的年纪上,见娘亲这般哭泣,也唬得不行,纷纷大哭起来。
莲哥儿这一路上心里也记挂着唐少爷安危,只是碍着主母家中之事,自己在车上不方便向何捕头打听,如今听见也没找见人,也是隐忍不得,压低了声音啼哭起来。
☆、171|得贵子中举封官(正文完结)
杜琴官原本也是强忍住了悲声,如今见这几个都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想着自个儿苦熬苦业了半辈子,好容易和唐少爷厮守了,却是个恩爱夫妻不到头,心里如何隐忍得?搂住了莲哥儿也大哭起来。
一家子正哭着,忽听得门首处有人喊道:“何捕头可在家么?如今张三爷命小的回来传话儿,说他这会子和唐少爷正在知县相公那里,一时不得闲儿来家,叫你们莫要慌乱,两个都没事。”
碧霞奴只听得这一句,叫了一声皇天菩萨,人就昏死过去。
这几日原本身子就是病恹恹的,也懒怠吃东西,也不爱走动,一时只要好睡,又搭着出了这事,一半日直往元礼府中赶着,各处打听丈夫下落,沿路又见了好些个生离死别,早已是不堪重负了。
如今听见三郎没事,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就昏了过去,恍惚知道丈夫好端端的在知县相公二堂上,当中醒了一次,莲哥儿伺候着吃了茶水,看看两个女娃没事,又昏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倒好是半夜,就见张三郎寸步不离的守着,见她醒了,笑吟吟的说道:“可醒了,再不醒,我还要再去请大夫去呢。”一面端上了一碗汤药,打发浑家吃了。
碧霞奴接了药碗在手里,还没吃,泪珠儿又滚将下来,见里外无人,低低的声音骂了一句“狠心的贼”,“怎么这样没调理,不知道早点儿派人送个信儿来,险险的唬死我了呢。”
三郎搔了搔头憨笑一声道:“这可是没有的事儿,也没想到二姑娘是个急茬儿,一时半刻没回来,就派人往那边儿吓唬你一顿,这是没出事,就是出了事也不该这么心急,叫本家儿怎么承受得住。”
碧霞奴叹了口气道:“你还不知道你这小姨子,自小儿是个急脚鸡似的,这也是她心里记挂着我,到底这事儿办的不圆全,罢了,我也不怪你,这一回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可莫要再混科场了,明儿没得了官,魂儿都叫你给唬没了。”
三郎点头答应着,伺候她吃药。碧霞奴低头吃了两口,蹙了眉道:“原以为这是个安神的,怎么味道倒像是我怀冰姐儿时候吃的那种安胎药,可是苦死我了,又没事,不吃了吧。”
三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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