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不见?弟弟又是哪处野去了?”
瑶姐儿摇摇脑袋,示意自个不知。
与李氏相处几年来,早先是有些不待见她,可时日一长,又因弟弟可爱的紧,时常过来闹她,她二人关系便有所好转。但也仅是面子上的情分而已,素日里本也不在一个院子里相处,要闹矛盾也是几率极低的事情。
正问着,人便至了。
胭脂一路走得急,进屋相互见过礼后,才半牵半拎的将旭哥儿送到老太太脚边。
低声解释道:“老太太是不知,这小子早起一溜烟儿便没了影儿,害的孙媳一顿好找,寻见时竟蹲在树底下玩泥巴,想着一会子还要见客,孙媳便不得不将他拎回房细细清洗一番,又换衣服梳辫子这才一下耽搁了。”又是垂了头道,“还请老太太莫怪罪。”
范氏是晓得曾孙子的脾性,素日里便对他又爱又恨,闻言也知不好怪罪李氏,便不吭声地将旭哥儿抱到膝上,轻轻点着他的小鼻头训道:“今日你姐姐生辰,竟还这样顽劣,也不知挑个时辰,一会子可不能再调皮捣蛋,待你姐姐生辰一过,再捣蛋不迟。”
胭脂在旁听得一个劲儿暗暗咬牙,心道:就是您老这般惯着他,他才越发目中无人起来,现下爷是不在身旁,不若定又要扬起竹条子来抽他!
旭哥儿生性跳脱,竟不知性子是像谁。他本就只得五岁,模样又生得憨态可掬,便是平日里再调皮,众人大半还是喜欢他的。
他今日一身宝蓝色缂丝小锦袍,后脑勺留着一撮小辫子,颈挂璎珞圈长命锁,腕套赤金金铃铛,圆圆白嫩的小脸上被他娘点上一颗红痣。又憨又俊倒似那年画上的小童子,惹得屋里众人又是好一番的赞扬。
旭哥儿向来是家里的小祖宗,自小受人捧到大,因此胆量儿便十分肥大,半点儿也不怵生人。他乌黑圆亮的黑珠子往底下一扫,挨个看过一眼后,才一下朝着他姐姐伸出胖胖小手臂:“姐抱!”
胭脂忙阻止:“姐姐今日生辰,你可别添乱!”
旭哥儿半点不怕他娘,阖府上下他只怕一人,那便是他亲爹楼世煜!
他亲爹待姐姐素来温柔,可待他却是愈发的严厉起来,时不时还要抽.出竹条打手心,不听话要打,调皮捣蛋要打,惹娘生气要打,背不出诗来也要打,出去玩就更要打……若不是每回他娘护着他,想他早也要被他爹打残哩!
甭看他还人小,但心眼却不少,晓得爹爹这时候招待男宾去了,才敢在这时候闹姐姐。
瑶姐儿自来就疼他,因此也不顾大.奶奶阻止,伸手将他抱过来,放到腿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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