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他的小脸道:“又惹奶奶生气了?旭哥儿可得听话些,不若叫爹爹晓得了,到时又要打你,便是姐姐想护也护不了哇。”
旭哥儿晓得姐姐是吓唬他,不以为意,嘻嘻笑着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她:“给姐姐!”
是一朵大红芍药花儿,还是方才过花园时他央他娘折下来的,一直藏起来,就为着给姐姐一个惊喜。
瑶姐儿果然笑出来,接过来便谢他:“弟弟有心啦。”
旭哥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花已经给了姐姐,就要自她腿上下来。瑶姐儿一放开他,他瞅准了就要跑,叫胭脂一下给擒住,将他牵至娇杏身边,警告道:“好好跟着姨妈,一会子娘还有事要忙。”
瑶姐儿唤她舅母,是因梁二爷乃她亲舅舅。旭哥儿却不好跟着一起唤,那可不是他舅舅,便依着他娘这方关系,唤娇杏一声姨母。
洲哥儿正坐在一旁乖乖吃着点心,娇杏闻言便笑着将旭哥儿拉进怀里,对着胭脂道:“你快去忙吧,孩子我看着就成。”
就快开席了,府上的年轻媳妇儿都在忙着酒宴一事,她作为世子夫人自也是有要事要忙,胭脂得了这话,便对众人告辞一声,匆匆离开。
不光分了男席女席,老少也是分得仔细。年岁小的儿郎便聚成一席,相同女席这处亦是如此,同瑶姐儿一席的尽是些年小的姑娘家,众人在一处气氛松快不说,便是趣味也相投。
来往的皆是些有身份的人家,姑娘家家的也非第一次出门赴宴了,因此彼此都熟识。
席毕后,瑶姐儿很跟自己的手帕交谈天许久,领着年纪相仿的众位小姑娘在府上花园亭台水榭各处走走坐坐,又吃下不少茶点,最后更是来至观荷楼上,对着满池荷花写起诗文来。
临至傍晚,宾客才陆续离开。
瑶姐儿回了房便命丫头将范大.奶奶送的生辰礼拿来,拆开一看,里头除了一副精致好看的金镯子外,竟还有一副卷轴。她先是命丫头掩上房门,待几人退下后,方拆开来看。
这一看,竟使她看痴了。
犹记得春节时他与伯娘过来拜年时,谈及心愿,她便道极想去看看辽阔浩瀚的大海到底生个什么样子。自小只从书面上得知,晓得是个令人瞧了便觉心宽无愁的地方,就跟蓝天似的。今一见这画上之景,才知竟是这等的美好震撼,令人向往。
兀自在房中看了又看,正要卷起来收好时,却看见角落处有行极小的字:赠瑶妹,xx年,夏末。
瑶姐儿反复看了几眼,觉得他字写得真是好看,如他那人一般,清逸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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