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反应过来,双耳羞红,猛地站起身,“我看这个药确是真的,你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府里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杜若瞧着谢斐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这边谢斐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刚回到府里,就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谢腾负着双手站在厅堂前正探身欣赏壁上的牧童骑牛图。
刘玄木上前给谢斐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大公子奉主上的令到江州巡查海防,让小的随行。”
谢斐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刘玄木是他在军中时便跟着他的,这些年一直在阳城,现下谢腾到了江州竟带着他,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谢都尉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备上薄酒招待,现下可寒舍是什么也没有,怕是要怠慢谢都尉了。”
谢腾转过身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不怒而威,偏嘴角自带着和煦笑意,“二郎客气了,自家人叫什么都尉,你还是若从前那般唤我大哥自在一些。”
谢斐嘲弄地笑笑,“这我可不敢,如今我不过一介布衣,哪里敢和都尉称兄道弟。”
谢腾皱起眉毛,“二郎越发没有规矩了,父亲尚在,难道你还想分家不成?便是你犯了军规父亲罢了你的官职,你也不该这般怨气滔天,冷嘲热讽。”
谢虢是因为什么罢了他的职?还不是拜这个好大哥所赐,好话倒是都叫他说了。
谢斐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喝起茶来。
他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谢腾早就习惯了,面上也不生气,指着字画说,“我记得这幅画还是你七岁生辰时先皇赐的,那时你刚从宫中回到府里,先皇怕你不开心,特地赐了许多珍奇,满满十八箱,府里的库房都堆不下,好不气派。”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难为大哥还记得。”谢斐不甚在意的说。
怎么可能忘记,那时谢腾虽是长子却是庶出,生母是个卑贱的□□,在府里举步维艰。而谢斐则是谢府嫡子,母亲是永阳公主,舅舅是南楚皇帝,在谢府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不过如今不一样了,他是南楚最年轻的都尉,是谢家唯一的少将军,而谢斐只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
他不会再让谢斐爬到他头上了。
谢腾笑笑,“别的也就算了,我记得那堆珍奇里有一方玉璧,方方正正,其上还雕了一只麒麟瑞兽,栩栩如生,在场众人赞不绝口,可惜自那以后我便再无缘得见了,不知现下那玉璧是否还在二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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