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那天她说完,他就说了四个字,斩钉截铁。“如果你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等我自己查出来,你就没有好果子吃。”
她想咒骂他听不懂人话,一张口鼻头就酸,“对不起,我压力太大了,琯学宫的考核很严格,我害怕让谌晗失望,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他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
“真的?”覃隐歪头看她,“我不碰你就是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正叹气的时候,覃隐从里间出来,坐到她身旁,“帮我个忙好吗?”
她知道是接蒋昭的事情,等他说完后她问:“你为什么自己不能去?”
“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南城。”
他回过南城?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要回南城?回去做什么?”
“还不知道。”他本不打算告诉她,尹辗给的命令总隐隐让人感觉不安。
颐殊低头,她在想,也许她可以求尹辗让她偷偷跟着他们,回去祭拜父亲-
初春的微风走过山峦溪谷,掠过湖面,拂过杨柳,到他们身旁,撩起额前垂落的头发。叁月初叁,上巳节,路过街市时覃隐看路边的芍药看了很久。
两列人马行走在山间,尹辗与覃隐并行,身后便是暗使,人不多,但足够。覃隐看花,尹辗看他,过后尹辗收回视线:“隐生,你可知道我们去南城做什么?”
“不知。”他先前问,他也没说。“或许我能去见见想见的人,大人?”
“可以。”尹辗答应得爽快,“你同我去办完事后,回家看望父母也好。”
但他没想到,他想去见的人跟他要办的事是同一个地方。
在曲府门口,覃隐勒紧手中缰绳,直到手心疼痛。
“南城县令曲蔚然,职位卑微,本应恪守公正廉洁之道,而其贪婪欲念,不择手段,竟然纵横于官场,大肆索贿,欺压百姓。以掌握权力为倚重,矫正法度,徇私舞弊。其罪恶之行不胜枚举,令人怵目惊心——这封文书要不由你来念?”
他手持文牒,递给他,覃隐没有接,他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他明明,他明明,想给他的是另一样东西,此刻躺在他的衣襟里。
那样东西用白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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