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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他放开她,擦过身侧扬长而去。
覃隐依旧未醒。
曲家娘子请不起贵的大夫,只把寻常看个头疼脑热的江湖郎中请过来为他诊治。“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老大夫捋着一把胡子如此下了结论。
颐殊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的心跳铿锵有力,意识却选择下沉,沉入很深很深的河底,至今她无法将它打捞上来。河床布满碎石瓦片,她在河中行走,遍体鳞伤。
她想要一个结局,但很多事都很难有结局。或许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他最想要的,不再是带她逃离这个满是灰尘的人世间,而是同她葬在一处,合于一坟。
他没有理由在最后一刻松手。只能是,他一开始就没这么打算。若想到晚安,一别永安,留她在这世上也未尝不可。未尝不可。
她有一种钝挫的痛感,像是钝器击打在胸腔,无声但回响化为扩散开来的疼痛,一下接一下砸在心脏。她慢慢俯身垂首,停在他的耳侧,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憎恶我的,厌恨我的。让我憎恶的,让我厌恨的。但凡见过这些模样的你,都不会轻易对你动心,向你许诺。”
他的唇苍白,而她的唇绛红,隔着寸余之间,轻轻吐露着心事。
“不可排除你今天也是在算计我,因为你这个人卑鄙无耻,什么花招都想得出来。”
“我知你阴暗,伪善,渊沉,玩弄权术,算计人心,满肚子心机城府。”
那种钝感化作一柄尖利的长矛,锋利漂亮,撕裂空炁。
“我也知道你杀过很多人,不为天理,不为道义,仅仅为一己私欲,你是那样的恶人。”
但是——
“若我能自救,早就自救。若我能得救,早就得救。”
“偏偏我无法抵抗,无力自救。”
那是一种设定好的机关,一种天定的命格。
“覃翡玉,除了你,我没有爱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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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尹辗早些年把韩浣的独子带在身边,作为人质,让他炼制邪药。凭心而论,他对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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