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一颗喂进对方嘴里,之后就没了动静。
在那之前惟一与元逸夫人有接触的只有覃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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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宦者署内,铭文铜鼎中烧红的木炭迸发出噼啪的断裂声。
康贤上了年纪,今年早早坐在铜鼎旁。他身后还有几十恭顺默守的小太监,分列在两侧侍奉老祖宗。门外金杉帘掀起带进一阵寒风,方牒进来便道:“干爹,成了!”
前段时间皇帝正为某事烦心,方牒跟在他身边十三年的底气,自然辨得出。元逸夫人自请离开琯学宫后,谌晗有意为难,美名其曰磨练心性,否则与同门竞争的环境下,稍有挫折就容易退缩——实则是在驯。但不知有何犹豫不决。
康贤听完只一席话,稍一点拨,豁然开朗。谌晗不愿使他这掌中雀眷恋雏鹰外表。他想使她放弃元逸夫人这层丑陋皮囊。但蚕桑农田是利国之重,国源之本,误农即误国,不想做昏君被后世唾骂,就不能行得如此意气用事。
康贤替他出主意,借太后之口颁布懿旨,采纳她的方案。若减虫灭害增粮行之有效,可以借此弥补太后与皇帝的关系,若行之不效,大可推给太后削弱她的权威。
至于元逸夫人那边,现今无立皇后,由太后施行,推及万民,合情合理。既是利民生的大好事,不知成效如何的情况下,信任重用你,才敢让方案实施,就不能计较那么多。
若她真想挣回名誉,就该自己想办法往上爬,甚至是皇后的位置。
可她跪在殿前,叩首谢恩,以额触地磕了很久很久,再抬起头,一句多的话也无。
方牒得陛下重赏,连忙来向干爹讨乖,说要将赏赐的一半分给他。康贤也不表态,于是又改口说三分之二。
“这元逸夫人还是个易容高手。”康贤不是没有见识之人,多少听说过茅山奇术。“一人藏物,千人难寻,居然是她自己藏起来了,怪不得难找。”
方牒盘算着,下一步就是怎么让她觊觎权力了。一旦搅合进后宫争斗,想让她死,有的是办法;想让她活——就得看她有多懂事。
“这女人呐,只有可以玩的和不想玩的,像她这种不好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靠在干爹腿边,得意忘形,“就这六宫之中,哪个不是能得几分趣儿的,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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