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交头接耳,“他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地方官员干什么吃的!”刑部尚书兰岳转身下楼,中护军忙吩咐下属:“去把带头闹事的带过来,其余人全部羁押入狱!”
兰岳只问了几句就意识到水深。一个偏远地县,能越过层层关卡,重重阻碍到皇帝面前申冤,必定是有人在帮他们。他倒要好好问问,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户部尚书晋玮听说这个事,提裙赶来,他深谙兰岳的脾气,但这人本性不坏。他拦下教训人的兰岳,安抚他到后边喝口茶,他来问。只见他和颜悦色道,“听闻黄河水患,你们家乡遭了灾,乡亲们可好?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东邡黄河水涝是每年都发生的,年年并无什么特殊。可是近年朝廷拨给地方的赈灾款越来越少,老爷们说是南方抗倭北方御鞑,国家财政困难,国库也没多少银两了。今年一直给我们筹钱借粮的县令忽然把大家聚在一起,告诉我们是朝廷的几个大官贪墨严重,州府衙门也克扣去了一半……”
这些话不久便传到张府后院。
魏秉坐在胡椅上,张巧工在盘弄桃核,谢謦寒给金鱼喂食。
谢謦寒对水缸里的金鱼说:“本来很好的事儿,只要都在水里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有一口吃的,都能分一杯羹,除了百姓不好,对谁都好。”
张巧兵边踱步边发怒,“真是给他们脸了!”怒骂刑部的人不作为。
“这些流民被关了几天就放走,你以为是轻了?别看来玦城告状的只有百人,东埠有十多万百姓。这几百人回不去,南边立马就要乱。你说刑部该不该押,敢不敢斩?”魏秉道。
张灵诲回府,几人起身作揖行礼。
他凛厉眼风扫过几人,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不在,派人去请。
张府,张灵诲盘腿端坐于主位,谢謦寒、朱委闰两人跽坐下首。
“这元逸夫人的好算计你们也是能打的——”他缓缓开口,“你们是不识秤,以为什么都只有八两重,就敢把算盘往人身上打?”
谢謦寒与朱委闰默不作声,张府管家曾彪试图打圆场,“老爷,这是怎么了?”
“那元逸夫人,少时是太子侍读女官,后经推举到睿顼王身边做事,兵制新策谏文就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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