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之手。后与元逸结为伉俪,随睿顼王入军,元逸救死扶伤自不必说,她也是受封三品的诰命。你们猜猜,若这方案是朱委闰朱大人提出,于大众还有几分可信,但元逸夫人在稻田治虫研究方面尚无多大建树,皇帝凭何信任她?”
谢謦寒大惊,这丑妇有后台?“……圣上?”
“他这是想效仿酆国国君呐,”张灵诲苦笑,“重农事,养生息。”
曾彪从后厨端来一盅冰糖雪梨,分三碗为各位大人盛上。
“生怕,天下人不知他是个明君,怕酆国的兵打过来,迫切渴望帝王功绩。至于你们——”张灵诲拿手指他们,“他若要把你们放在灶上熬,有几个经得起熬的?”
两人告辞之后,曾彪了然地道:“老爷这次是不想管了。”
他本就不打算动元逸夫人,吹着碗里的热气,“又不是我那三个儿子。”
“说起来,”曾彪小心提起,“蜡油灯灭了,夫人在房间哭了一夜。”
张灵诲吹着热气顿了一瞬,蒸腾的白雾汹涌地扑到他脸上。
“等会儿我去看看,巧书这孩子自小怕黑。”
曾彪收起炖盅和碗,“朱大人和谢大人会这般算计也是因为魏大人说覃隐与元逸夫人不合,觉得有可趁之机……可老彪听说,在宫里出了件事,谌晗下旨把消息封锁起来了。说是覃隐那手,是因为元逸夫人而伤的?”
张灵诲转头,看向曾彪-
他将一炷香端端正正穿进灵位前的炉灰。
昏暗的祠堂内到处漂浮着灰尘。
一沓纸钱被点燃,提着一角倒竖,火舌舔舐攀爬得迅速。
燃成灰烬前他松了手,纸钱掉到地上,被火光暂时照亮的室内回到暗无天日。
皇帝根本皂白不分,偏信佞臣一面虚词,诡言浮说。如此信而有征铁钉铁铆的事实他装聋作哑,凿空指鹿的辩解行为他纵容允许,已然被蛊惑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为子复仇。他面前展开一张长帛信纸。提笔便是——
清君侧-
颐殊
张灵诲略微俯身。
“我要,所有的田都长不出粮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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