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举,大理寺任职多年无所晋升的司狱宁诸,得到了这份有可能立下大功的重任,查案佐使,升六品,可不经大理寺,直接向皇帝汇报。
启程当日,备鞍行马,皆是驷马风尘,经营八表的风光和气派,因是被皇帝委任去查案,代表的就是皇帝的脸面,不得不鲜车怒马,声势烜赫,以震慑地方霸主。
蒋昭去送他,摇头感叹:“唉,说不想做官的人,都穿上这么人模狗样的官服了。”
宁诸笑着揍他一拳,“老覃也说不想做官,现在位高权重,颐殊才是最令人想不到的,三品诰命,四品司农女官,跟他们比,我还远远赶不上呢。”
蒋昭莫名叹气:“做官为民,颐殊倒是在为百姓做实事,老覃嘛,就不知道在干嘛了。”
宁诸岔开话题:“也不知道颐殊到了没有,真叫人担心。”
路上,晋嘉跟他谈到此次要查的案件,“……亡羊补牢。东埠县丞与蒲州刺史是从中央调过去的人,与他们张氏父子脱不了干系,保证一查一个准儿。”
宁诸谨慎道:“前骠骑将军翟懿现任东邡郡守,与张灵诲交好,是否有可能参与其中?”
晋嘉沉吟:“现在还不好说。”
有一件事他们确实没猜错,东埠县被抓的县令手头掌握的证据是有人交给他的,正因有这份底气,他才敢冒死站出来揭发。魏子缄此刻焦急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他们得再快一点!否则,那二愣子就得被杀头了!”他说的是东埠县那微不足道却铤而走险的县令,明知是在被利用,也肯临危授命。
“前阵子黄庭党集火在覃隐身上,才给我们寻到了机会。这次他们若是不倒台,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陆均坐在旁边,试图安定人心。
“老宁的二儿子也卷进去了,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之前那么多次,我们不管如何谋划,为上边做点事,他都推辞,绝不沾身。张巧工一出赌场杀猪局,把他坑得这么惨,他还能当缩头乌龟,我佩服他。”严汜远也说道。
“我说的是人命,你们又在说什么!”魏子缄掌击手背三下,“就关心黄庭党倒不倒台,哦,那二愣子就该死呀?”
严汜远跟陆均都低下了头,倒不是羞愧他们的行为,是他们都想到一点,将人逼至绝境,难保那人不会呈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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