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地看着她,又想起自己站着台阶上俯视人不好,连忙走下几级台阶,绕着她打转:“天颜,真有这般天颜!您的画像圣上是每天看着入睡,亟待神女入梦。姑娘不是神女,是好端端活生生一个人,这以后,那是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后福无穷啊!”
左右逃不掉了,颐殊提起裙摆硬着头皮往上走。忽然回身扇了方牒一掌,把他扇得从台阶上咕噜咕噜滚下去。“烦人。”
方牒顾不得擦脸上的污迹,捂着腿骨一瘸一拐站起来,去给她提裙子,还腆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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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东方初白,太安宫中,谌晗躺在床榻,轻柔纱幔自顶梁垂下,如烟如雾。
“朕昨晚做了个梦,”他闭着眼道,“一只凤凰羽翼燃着火焰,坠落在大殿之上。”
方牒跪在旁边,表情像是快哭了,“昨夜奴才亲眼所见,真有那么个人儿啊!还亲自送进这太安宫……过天儿就不见了,奴才也想搞明白怎么回事儿!”
昨天谌晗发现人没在,下令搜查,覃隐进言劝阻:“天暗视物不清,想是方公公及两位姑姑看错了,表妹相貌平平,怎会是那画中人。况且,太上皇为寻人劳民伤财,以致民间怨声载道,如今陛下难道要效仿太上皇,大动干戈,落下荒淫之名?”
从宫门出来,覃隐遣散侍从,疾步绕到宫城南面,白炽宫暗道处。颐殊刚好翻上墙头,一个身形摇晃,掉下高墙,正巧落入他的怀中,被他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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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马车越驶越远,她不停回头看他。覃隐立在原地,同手下交待着什么。马车依照覃隐的吩咐驶去旋光大将军府邸,苏惊,或者说崇任东,旧识老友处,送她去暂时避难。
苏惊事先收到消息,开府门将她低调地送进去。覃隐的口信还说她受了惊,惟恐生病,将她安置妥当早早服下汤药休息为好。苏惊依着方子煎了药,端到床边给她。
颐殊的确很困了,喝过药茶蜷缩在床上就要入眠。苏惊瞧她心还是大,不像思虑过多的样子,就放心退出门外,留两叁个婢女守夜伺候她。
她心里想着,该来的终会来,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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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宫中传来消息,听闻皇帝早上还没事,晚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有人说是北边战事不利,朝臣检举侵吞国库奸佞,这些事积压到一起,造成了这次雷霆之怒。
覃隐赶到大殿,众官朝臣弓背呵腰,唯唯诺诺,周遭的空气压抑得像存在一只不具名的无形的怪兽。派去请他的人无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见他来了都松一口气。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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