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喜欢你。”
而那时,站在他面前的洛淼更想问的是另一件事。那天她在受到骚扰后逃离画室,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洛颐云,可是她在门前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从屋内传来了洛颐云的声音。他在里面对他的母亲说,不必太担心他们家没钱的事,因为还有洛淼。洛先生几番造男计划失败,洛家估计也不太可能有别的小孩了,洛淼将会是那笔数额巨大的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啊。而钱给了洛淼,和直接给他也没什么区别。
他如此对着旁人议论她,连名带姓地。
停了一会儿,洛颐云像是给自己说似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然而当时,洛淼却在思考“数额巨大”这四个字,她想洛颐云一定是对“巨大”有什么误解,在向家面前,洛家的那些财产又算得了什么呢?洛颐云会知道就算是她,也需要在向梦州面前“奴颜婢膝”吗?
她在一瞬间恍然大悟,洛先生对向家的讨好态度像极了洛颐云对待她的态度,虽不喜但仍要笼络拉拢,只等有机会取而代之。原来在很早之前,洛颐云,她,向梦州,他们三人之间已然形成了一条由上至下的沉重锁链,他们被禁锢在自己的位置而不得挪动半分,他们只能抬头向上仰望。
那么向梦州,他看上去没有忧愁,也未曾经历过风雨,他会仰望谁呢,他会有一颗这样不堪的心吗?
她最终没有敲响那扇门。她离开了,然后在迷途之中,在回家的路口处,见到了向梦州。他淋着雨,看上去很狼狈,但眼睛却很有神,正在和一个打火机较劲,试图点燃一支烟。
洛淼看到此情此景,莫名地有些想哭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到底为什么要在雨中点燃一支烟?
那一天她是感激下雨的,向梦州没有注意到她的眼泪。又或许只是没有拆穿。
前来通知婚讯的洛淼最终没有提及那天的雨和她那天的来访与偷听,只是如之前那样不言不语地走开了。
而当时那张半途而废的素描,最终还是落到今时今日的她手中。洛淼仔细观察上面的笔触,原来自那时她转身离开后,洛颐云便没有再画上一笔。
她坐在房间一角,与灰尘为伍,循着回忆的线索继续跋涉。
她还记得,在她与向梦州成婚之前,本想将婚讯告诉曾莉,但曾莉那时候忙着和不同的人谈恋爱,整天不见人影,婚后几个月了才得见她一面。而在曾莉最终得知后,她显得“既惊讶又不惊讶”。
她一会儿说“我早发现你俩不对劲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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