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说“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喜欢那个姓向的没前途,你怎么执迷不悟呢”。
洛淼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向梦州患病的事。
她也点了一支烟,烟雾盘旋而上,人在烟后的脸便显得朦胧:“我们这伙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都是向梦州从不同的地方认识,然后拉来陪他玩的,颐云也是他的朋友。他太寂寞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其实活不了太久了。”
她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颐云是他从哪里认识的朋友。”
“从哪里?”
“一个病友会。”
“什么?”
曾莉掐了烟,将火星碾灭在一个瓶盖中,“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不然我也不会对颐云……”她没有说下去。
那一刻洛淼觉得周遭的一切未免都太疯狂了,她难以置信,并在一瞬间有了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她向曾莉反复确认了几次,得到的不过是“嗯,也就是说颐云也活不长”的答案。
而这股难以置信的情绪过后,她便感到愤怒,她甚至略觉好笑地问曾莉,他们这一伙所谓的朋友是不是都有什么疾病在身,她自己是不是也有没说出来的病?
如此没有礼貌的质询,曾莉倒没有生气或不快,她的神情很平淡,即使镶着精致妆容,也像从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瞬间变作水墨画,几近写意,令人捉摸不透。
她说:“我有啊,我有鼻炎算不算。”
“……你在逗我吧?”洛淼看着这女人,只觉得自己被她耍弄了。
谁料曾莉点头承认了:“嗯,是逗你。我一直都很健康,所以我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我们是会散伙的。”
第113章 外传三:最后的玫瑰(九)
洛淼一边回忆,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杂物。她衣着体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与这破败的房间不甚相称。一缕阳光柔柔落下,顺着发丝流淌,最后在发尾晕开,像熔化的金。
她心中既不悲伤,亦无欢喜。回忆没有任何目的,就只是回忆,只是过去的那些不连续的片段在脑中播放,然后人的视线会重新回到现实生活,恰如此时此刻,惊起再多飞灰,之后它们还是会重新落定。
然后她的视线落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上。
罐子里装着的东西,看质地应当是某种石头,形状上却很奇特,看上去应该是受外力打磨过,一圈一圈恰到好处的石片,片片相依着,像一种花型的工艺品。
她不知道这东西准确的名字,但这却并非第一次相见。实际上,在洛颐云还活着的时候,曾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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