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开车把韩棕送到机场,还没有到登机时间,他又和她说“康桥,陪我一会”,在她陪着他的小会时间里他就一直在瞅着她,瞅完了又用手来触摸她的脸,在“避开”和“不避开”间她选择了前者。
他的手指从她头发滑落到她脸颊上,指尖轻轻的刮擦着,声音听着就像是在叹息,叹息着说着“你都不会想把我臭骂一顿吗?”
韩棕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她瞒着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好不到那里去,所以,她觉得没有把他臭骂一顿的资格。
那天,她回给他的话是“韩棕,我们都是成年人。”
她话里头所传达的再明确不过,他听完了之后还是叹息,那缕叹息又悠又远,此时此刻,那叹息的气息仿佛穿越过了时空,她的手指占到那缕叹息气息,温温的暖暖的,宛如慈爱的长兄。
那一滴泪水就这样滑落了下来,这是康桥第一次为韩棕落下的泪水,隔着一层浮光她看到照片里那个人的目光透过镜片安静的注视着她,就像那天在机场时他瞅着她的模样。
这个人没有了,就像另外的三个人一样没有了,不再了。
那一刻,泪水倾盆。
离开时天边透露出微弱的亮光,那些亮光和着庭院深处幽幽的灯光铺设在用白色水泥切成的小径上。
康桥走在小径上,即将拐过那个弯道时,一个声音来自于左侧:“你还真的把一位痛失另外一半悲痛欲绝的女人形象扮演得惟妙惟,不知道真相的人一定在心里想着,嗯,他们一定是一对恩爱夫妻。”
☆、第11章 2013年-2014年(11)
“你还真的把一位痛失另外一半悲痛欲绝的女人形象扮演得惟妙惟,不知道真相的人一定在心里想着,嗯,他们一定是一对恩爱夫妻。”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左侧响起。
顺着那道声音,康桥第一时间看到的是那点猩红,一闪一闪的,微光中霍莲煾靠在高大的香樟树下,手指夹着烟脸隐在斑驳的树影中。
在康桥转过头去时庭院灯正好落在她脸上,即使光线不强可也是刺到她的眼睛,眼睛下意识眯起。
“看来哭得挺凶的,都把眼睛哭肿了。”他笑出声音,笑声浅浅的:“新加坡这种鬼天气真让人头疼,我睡不着,就出来抽根烟,结果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喂,康桥,你知不知道你哭鼻子的样子有多可笑吗?刚刚我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是康桥吗?”
“很可笑吗?”侧着脸,康桥问。
他点头,点完头之后又摇头:“也不是很可笑,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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