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词,「有点痛,绑起来好一些。」
寂念伸了手要看,云澜侧身躲过,躲了几回,她最后让寂念抵在墙上。她知道不说清楚不行,只好咬着牙将双手布条都卸下,露出一双莹润修长的玉手,只是这双手与常人不同,细看之下小指旁多了一根手指,两手都一样。
寂念问她:「你?」
云澜连忙抢白:「我天生六指,之前不显是因为借了大师的灵骨。昨天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甚,我与灵骨结合得更紧密,所以生出该有的两指。」她着急地说完,怕不说清楚下次也不知道提不提得起勇气说。
寂念闻言脸色难看,云澜还以为是自己的异状吓到寂念,落寞地将布条捆回手上。忽然来一隻大手抓住她正在捆的布条,「别捆了,这样就好。」
云澜的眼眸亮了亮,随即又黯淡,「我天生与常人不同,无意吓着你。」
她想起她变成石蛋之后,只有父君陪她,有一天父君抱着她在柳树下乘凉,迎面而来一阵凉风,吹动了垂柳,再往往天空望去,天色极好,蓝蓝的天澄莹似水。她忍不住用小脸蹭着父君的大手。父君笑着,用大掌抚摩着她的头。
她忍不住问了一直想问的事:「父君,为什么我的手跟你不一样?」
父君告诉她:「因为你是特别的。」
她看见父君眼底的怜惜,知道是她与常人不同。她闷闷地说:「如果我跟常人一样,是不是就能出生了?」她总是看着母神抱着石蛋落泪,她也好想让母神看看她,可是随即又想到她的六指,母神看了她会不会吓到?
她又想起父君教她唸书识字,曾说一则故事:天生异象,乃君主不端。她看着自己的六指,想着幸好她变成了石蛋,无法出生,否则母神必定被天下人群起攻訐。
她的视线始终凝在她的六指上,父君见状塞了颗糖给她吃,糖貽在她的口中化掉,甜美的滋味令她齿颊生香,吃完糖身子暖乎乎的,通体舒畅。
她扬起小脸看着父君,父君又拿了两叁颗给她,她自然不客气,将这几颗全吃了,吃完之后心满意足,才想到问父君:「这糖貽究竟是什么做的?」
父君微笑不语,随手从锦袋里再抓出一把来。他没说话,可是她懂父君的意思,他的意思一定是:儘管吃,还多着呢!
很久之后父君死了,她时常想起揉着她头顶的父亲,于是一边哭一边吃糖,可是无论她怎么吃,糖貽都不会减少,她的锦袋总会凭空生出糖来。很长一段时间她荒废修行,修为却不退反增,她那时候终于猜出糖貽是什么作的--那是她父君的修为化作,难怪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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