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赏赐到公主府,就知道老二自己不会经心。”
“若我不管,这三个爷们就要风餐露宿,破衣烂鞋了。”
她说着,同李思静玩笑起来,便听外面传来宫女通传声:“殿下,二公子到了。”
裴明昉一直没成婚,虽将近三十的年岁,却还是个光棍。
如此一来,公主府里人人都贴心,只叫他二公子,但称呼裴大却就是侯爷了。
赵令妧有些惊讶:“这不年不节的,他倒知道回来?”
李思静命人把那些散乱的绸缎收好,一边让宫人都退出去,一边亲自去备茶。
待到裴明昉大步进了明堂,便只看到母亲一人坐在花厅边上,正在摆弄香炉。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佳安。”裴明昉拱手对母亲行礼,然后被叫起,坐到了椅子上。
“你怎么有空过来?”
裴明昉垂下眼眸:“今日正好有公务,路过桃花坞,便想着来看望母亲。”
裴明昉说着一挥手,裴安就把包着肉夹馍的油纸包放到桌上,也迅速退下。
“这是路过汴河大街时采买的肉夹馍,味道很好,香酥味浓,特地买来给母亲尝尝。”
赵令妧很是有些惊讶。
她这个儿子总是冷冷清清的,少时就满怀心胸抱负,想要做个治世能臣,端方自持得不像个少年郎,也正因此,赵令妧觉得他身上少了几分人味,做事从来都不讲人情。
若是寻常父母,定知道这样不好,长此以往,怕要得罪不少人。
但赵令妧贵为公主,便是官家都要叫她一声姑姑,她怕谁?她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事。
所以两个儿子,想要如何便如何,想要当将军,她就让老大当将军,想要做文臣,她就让老二做文臣。
她给了孩子们最广阔的天地。
但她却没想到,到底有人心狠手辣,还是看不得少年意气风发,想要在他羽翼未丰时,折断他的翅膀。
赵令妧绝不允许,绝不允许有人敢动她的孩子。
只是当时打击太大,裴明昉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一月才渐渐好转,赵令妧对儿子心软,儿子坚持要自己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她便没有出手。
当年的幕后黑手,裴明昉这几年也陆续清除干净。
只剩下,只剩下最后的那一个。
成长了之后的裴明昉颇有耐心,他自己疼过,也知道如何让人从骨子里疼,因此,他并不着急捏死最后的那一只蚂蚁。
官家重病,晋王年少,如今的汴京正是风雨飘摇时,他不能以一己私欲动荡国朝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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