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过。”
剩下三成,就当真如同孙九娘所言,已经离开了汴京。
但人一旦离开汴京,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再也寻遍不着。
“即便是儿子,也无法动用全国之力,只为一己私欲,再说,我们是在也没有更多线索了。这三成可能,儿子只得先行放弃,先追七成可能。”
“事发时,”裴明昉再度垂下眼眸,他修长的脖颈微垂,让人看不清面容,“事发时似乎是在金玉街,我那日同那人吃酒,最后的记忆也就停在那里,后来再醒来,却在左近的白纸坊中,深更半夜,一个孤身女人独自出现在白纸坊,住家不会太远,左不过三条街巷。”
这些话,当年母子两个已经反复斟酌过,也寻了借口,在白纸坊左近的三条街巷仔细搜寻。
却一无所获。
而那块宫中所出的玉佩,成了唯一的线索。
谁都想不到,它会那么意外地出现,被李思静看到,被赵令妧最终查到线索。
时也命也。
裴明昉心中突然一空,他仰起头来,房顶之上的巨大横梁。
这一刻,他空落落的心,也似乎有了依靠。
希望这一次,可以让他寻到想要寻找之人,给八年前的事一个了结。
裴明昉偏过头,看向担忧看着他的母亲,道:“母亲,依儿子所听所闻,这位孙九娘同她的儿子一样诚恳仗义,那么她就一定会保护弱小,保护她认为可以被自己保护的人。”
“以她的见地,大约知道这枚玉佩来历不同寻常,无论她知不知道玉佩背后之事,她都会下意识保护玉佩的拥有者,而这个人,她一定很亲近,很熟悉,可以为之同母亲撒谎,可以冒着风险欺骗权贵。”
“这个人同她的关系一定不简单,无论这个人是否就是当年那个人,但她一定跟那个人有关系。”
“只要能找到玉佩的拥有者,这条线索就彻底清晰起来。”
赵令妧听了他的话,不由心绪澎湃。
“那我们如何查?”
裴明昉道:“先查她手下有多少租户,以近一年一直在汴京的为优先,无论什么身份,都列成书册,逐一排查。”
他说的排查,定要动用公主府的人脉,而非直接入户搜查。
裴明昉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如今代理开封府尹的是靖王,但他近来也有大事,无暇顾及许多,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此事裴明昉自己知道后,赵令妧心里就有底,他看着面容淡然的儿子,颔首道:“好,你去安排便是,府中属官你也尽可动用。”
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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