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门,东门一破,任是宣城如何坚固亦是要守不住了。更何况,托雷重伤,那些戎族人怕也没有守城之心。
李景行策马而过,此时满城皆乱,却有不少戎族人闻讯来拦,城楼之上亦是有人拉弓射箭,一支支箭便如箭雨一般落下。李景行身上虽是披了甲衣并且有心避开,但这般密集的攻势之下,他的手臂上还是先后中了几箭。他浑不在意的拔出长箭,伤口血如泉涌,一眼看去恍若浑身染血,只是他一双眼眸却明亮锐利一如铁血之中打磨而出的刀剑,胸中意气大生,扬声长笑:
“鸿鹄振翅万里天,千军万马只等闲。若得一柄辟邪剑,敢下悬渊斩鬼神。”
众人皆是为他气势所折,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去拦。
☆、177 一笑
这般闹了一场,宣府上下人心惶惶,当真是称得上是一场大乱。本就被大越军队猛攻的东门亦是再守不住,犹如水闸被打开,大越军马一如洪水滚滚而来,势不可挡。
本该出面主持大局的托雷因为伤重,只得带了人撤退。这一撤退,方才发现李景行早前带人在马匹饲料里面下药的险恶之处——因为大部分的马匹都不得用,这一次戎族撤退亦是及其狼狈,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被大越大军逼着跑了好一段路。
好不容易到了辽东附近,因为有援军前来接应,托雷等人方才稍稍安心,令人安营扎寨,稍作调息。贾先生因为会些医术又受托雷信赖,特意留在了帐中,亲自捧了汤药递上去。
托雷靠坐在榻上,右胸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只是上面依旧还染着斑斑的血迹。即使是这样的时候,他的脊背依旧是挺得直直的,如同走到末路的狼王,依旧维持着那最后的骄傲。他有些吃力的伸手接过那碗药,并不喝,只是扬了扬眉,嗤笑了一声:“是那木罕那小子让你给我的?”那木罕乃是托雷长子,如今已有十三岁,因为母族强势、人才出众,早早受封左屠耆王,乃是众所周知的内定继承人。
贾先生神色不动,或者说面上的那张面具已经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只听他声调和缓的接口道:“宣城既失,此战再不可为,只能退回关内。戎族受此重创,需要的不是战败的可汗,而是认识到自己错误、为了弥补错误而英勇牺牲的英雄。”
“呵.....”托雷并不接口,只是握着药碗淡淡一笑,神色不定,“先生到了如今竟还是一句实话都不愿说吗?”
这个被草原称作雄鹰的男人有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那一瞬的目光竟如闪电雷霆一般雪亮吓人。他的声音也冷的惊人,犹如被磨成冰刃的冰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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