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个字就像是什么无谓的咏叹调,或者是许多年前经历过战争洗礼的雪地里一声带着空旷回响的叹息。
这样才是他的小迟。他的小辅助总是这样,安静又冷淡,唯有对他一腔淋漓尽致的情意,从来毫无保留。
直到终于又是两个人独处。
时珣躺着看江未迟终于把所有需要和不需要安排整理的事情都妥当处理好,又坐到他旁边来。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安静地听着仪器发出微小的声音。
伤口的痛感慢慢浮起,时珣现在对自己的状态还不是很了解,只能感觉到自己哪里可能经过了手术,在痛着,以及右手整条右臂都被固定着,没办法移动分毫。
看小辅助的样子,大概情况很不好。这样昏迷又醒来还是人生中头一遭,也正是这样,时珣从醒来就甩不脱笼罩的阴云。
小迟,时珣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扯出一个不太像样的笑容来,我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江未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无论怎么说,都是在骗时珣,可是未知对于时珣来说又实在残忍。
时珣能够感受到小辅助的为难,去年的那次手术也是一样,那么,就依然是不确定的未来了。
没关系的,时珣歪头看着江未迟,只是再来一遍,我
时珣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虚弱得盖不住哭腔,还是有点怕。
不会更难了,江未迟深深吸气,你醒过来了,多难我们都能走。
江未迟后知后觉,自己红着眼眶,把牙咬的咯吱作响。只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牙关无法完全咬合静止,而是像打冷战一样不停碰撞。
他受不住时珣的眼泪。
时珣看着太过明显转过头帮他调整被单的小辅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就是为了偷偷哭。
江未迟听到时珣说这一句玩笑,原本想要笑一下,可是听着时珣没什么气力的声音,鼻腔深处又涌起难忍的酸涩。
眼泪直接从眼眶向下掉落,江未迟去擦,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几天大起大落绷得紧紧的神经一下松开,他终于感受到了那些让他强行压下去的惊悸和害怕,几乎哭得喘不上气。
他想要告诉时珣他没有事,只是一时间情绪控制不住,但喉咙里咕哝的字句都被模糊成了无法辨明的哽咽。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也没有关系,他的时珣醒来了。
时珣浑身乏力,几天没有吃饭,都是靠着输液来吊命。他费力地活动了一下左手,挪到小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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