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前几日有人来报了个平安,但并未说你去了何处,这几日我与娘都担心你是否被扣留在宁府,我还去了宁府找你,可是却被那些人赶了出来。”
宁栖目光一顿,突然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渍,“我去了何处不重要,只要爹爹回来就好。”
猛地点点头,宁依依泪如雨下的将她拥住,这几日仿佛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泣不成声。
她没有问为何对方会把爹爹带回来,这种时候她已经明白很多事情都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多时大夫忽然从里面出来,两人立马上前追问,“爹爹如何?”
大夫提起药箱眉间紧皱,“伤的太重,已经伤了根本,命倒是可以保住,就是日后难免会有各种不适,所以平日还是得多注意一些,切不可过多劳累。”
听到命可以保住,宁栖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但却不敢进去多看一眼,她害怕看到她爹一身是伤的模样,只是到了今天这步已然无法挽救。
等上了药后,洪氏还在屋内抽泣,菘蓝则在后院熬药,直到听说她爹已经醒了,宁栖才敢进去看看。
床榻上之人似苍老了数十岁,面色枯黄,身形消瘦,若非模样相似,宁栖全然不敢相信这是他爹,当即站在那有些迈不动步。
“栖儿……”榻上的人忽然发出嘶哑的声音。
洪氏却一个劲抹着泪,“老爷我在这,您有何不适快告诉妾身!”
宁怀元动弹了两下手指,视线逐渐清明,直直望着门口双目通红的女子,一边似挣扎着要坐起身。
“爹爹!”
宁栖立马走上前,慢慢蹲下身握住那只枯槁的手,仿佛有什么模糊了视线,连着声音也哽咽起来,“对不起,都是女儿无用……”
缓缓抬手覆上她脑袋,宁怀元忽然看向一旁的洪氏,后者只能起身退下,怎么没想到老爷醒来第一件事又是找她这个宝贝女儿,难道依依就不是人吗?
“爹爹无事。”他眼神晦涩难懂,“这都是爹爹该受的,怎能怪你。”
在天牢中他也未受到苛待,更未受到严刑逼供,父亲绝对不可能替自己打点,他也不知这是何人所为。
根本不敢去看他一身伤,哪怕包扎了伤口,依旧有丝丝血渍从素白的衣裳渗出,宁栖低着头紧紧握住那只手,“虽然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是爹爹也应该反省自身,祖父哪种人岂是可以相信的,他巴不得爹爹替他抗下这一切,我们所有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您死了觉得不要紧,可是我与依依便成了没有父亲庇佑的孩子,日后只会遭人嘲笑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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