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温晏然:“高舍人,替朕拟一道旨。”
她不提旁事,而是直接让高疏写了一道给温惊梅加官增邑的旨意,将人封为上柱国。
在大周,上柱国属于荣誉职位,只有待遇,但没有实际职务。
然而即使如此,温惊梅也不愿领受。
——上柱国属于武职,皇帝这么做,等于把昨夜平定叛乱功劳中的很大一部分按在了温惊梅的头上,他虽不知天子的真实意图,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不待国师推辞,温晏然就道:“兄长不问世事,一心想在天桴宫内清修,朕也不好强人所言,但有功不赏,难免令将士寒心,好在上柱国并非实职,不算违背朕当日在天桴宫中所言。”
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其中的不容置疑之意却也格外明显。
温惊梅默然无言,只得俯身,对天子行礼谢恩。
现下正值国孝期间,而国师又是天下道官之首,衣饰素淡,下拜之时,令人想起一只展开了雪白翅膀的瘦鹤。
温晏然静静注视着与自己出自同族的远方堂兄,倘若将大周比作一艘将要沉没的大船,作为国师的对方,因为其职位的特殊性,基本没有从船上离开的可能。
既然如此,索性便人尽其用。
她被评论区剧透过袁太傅是忠臣,为了充分贯彻自己的穿越目标,迟早得让这位辅政大臣退出朝堂,进入退休状态,但考虑到袁言时门生故旧颇多,又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温晏然打算抬举旁人加以制衡。
作为国师的温惊梅就是其中的一个选择。
温晏然微微一笑:“兄长救驾有功,若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直言。”
温惊梅:“臣并无所求,只想问一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叛逆?”
温晏然立刻开口,显然是早有计划:“季跃意图叛乱,罪大恶极,本人处以极刑,家属连坐。”
温惊梅:“季跃其父出于钱氏,早已亡故,钱氏本是小族,近年来更是人才凋零,其妻则出于杜氏旁支,也去世多年,对于季跃的所作所为,怕是没什么了解。”
大周士族不少,经年累月下来,谱系错综复杂,加上早年曾出过几个行事酷烈的皇帝,动不动株连全族,为了保下一点血脉,世家大族往往会把家里还没起名的小孩子送到姻亲家中,以全其性命。
不过谋反与旁的罪名不同,季氏一族自然在劫难逃,连姻亲也会因此受害。
温惊梅替天子忧心——先帝最后那段日子本就把朝堂大肆清洗了一遍,如果温晏然延续了其父的作风的话,不少家族在走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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