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之下,说不定便会与地方诸侯暗通款曲,
温晏然听了国师的话,未置可否地靠在凭几上,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温惊梅深施一礼:“陛下方登大宝,不若宽大为怀,免得建州人心浮动。”
“兄长说的有理。”温晏然缓缓道,“然而谋反之事,罪在不赦,若不从严处置,天下人难免因此小觑于朕,倘若有人效季贼先例,行悖逆之事,又该当如何?”
温惊梅:“天下人心多向建京,只会因此感激陛下恩德,朝中百官亦会尽心竭力辅佐陛下……天桴本不涉外事,昨夜为陛下气魄所服,如今皆愿为陛下效死。”
温晏然负手立于原地,即不叫温惊梅起身,也不给出回应,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国师。
半晌后,温晏然总算含笑开口:“既然如此,此事就只到季氏便罢。”又道,“季氏族中,未成丁者几何?”
温惊梅回答:“共有七人。”
温晏然:“那按兄长的意思,这七人该如何处置?”
温惊梅本不想再多话,但天子相询,不能不答:“季跃并无亲子,族中年幼之辈,或可改为流刑。”
温晏然笑:“既然是兄长的意思,那就这么办罢。”当场令高疏拟旨。
侍立在旁的池仪听见两人说话,心跳忍不住加快。
天子对于季氏一族的处置方案明明早有打算,却偏能让过来劝诫的重臣都产生一种“朕是被你们劝动了”的错觉。
西雍宫里的消息就像是长了腿一样,在建平中飞快传播开,等到下午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知道,温惊梅因为有救驾之功,终于劝得皇帝对叛逆之事从轻发落。
第11章
引导了这一局面的温晏然本人,此刻正在侧殿中老老实实地读书。
温晏然想,袁太傅本人固然是忠臣,但以他为首的官员却未必每个都怀着一腔赤胆忠心,总有汲汲于权势之人,时也势也,她把温惊梅推出去,就算这二位自己不打算别苗头,他们周围的人,却会忍不住开始针锋相对。
女官过来回禀,并引了一位给事中入殿,对方此次前来,是专门送礼部那边的奏疏给皇帝过目——时值初冬,年关将近,温晏然需要选定自己改元后的年号。
在呈上来的奏折中,礼部已经草拟了几个备选方案,写在最上头的是“延平”与“承安”。
温晏然看过,忍不住笑了一声:“延平,延的是什么平?承安,承的又是哪里的安?”
大周现在的情况,用外强中干来形容,都算得上委婉,
看到朝臣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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