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清扫地上的积雪。
刚刚起床的温晏然感受着肌肉的酸痛,有点庆幸自己现在是皇帝,无论何时边上都不会少了协助她进行日常活动的随从人员。
今天不用上朝,喝了点热汤后,温晏然直接摆驾天桴宫,堂而皇之地在国师的居处中占了一席之地,并分享了对方的早膳。
时至今日,温惊梅已经不会用“陛下怎么来了”或者“陛下怎么又来了”的目光注视这位不请自来的天下至尊,显然是已经习惯。
而且也怪不得皇帝总是往天桴走动,当初从季跃那边得到的一大笔钱粮,被温晏然派钟知微那边的可信禁军借审案之由,自季家老宅那边明明暗暗地押运入建州,目前就存在天桴宫中。
为天子囤积部分不适合公开的物资,其实也是天桴宫的一个重要用途,只是这个秘密通常需要等皇帝成年且亲政后才会被国师告知,不过在温晏然靠评论区剧透发掘出天桴宫的特殊之处后,温惊梅也就将天桴宫的底细坦诚相告,免得惹天子疑虑。
早膳后,温晏然顺便问了问这位远方堂兄,是否选定了该推荐那些人入朝。
温惊梅颇为无奈:“天下肯为陛下效力者如过江之鲫,而天桴宫中的道官,多是在别处无路求官之辈……”
温晏然不好把“是的,我就是要找那些不适合当官的人来填充朝廷”的心里话给讲出口,只笑道:“不能为旁人官吏者,未必不能为朕之官吏。”
“朕今日来,是有事要与兄长相谈。”
温惊梅:“陛下请言。”
温晏然手中翻着本闲书:“朕与泉陵侯手足和睦,奈何小人从中作祟,离间天家骨肉,每每想起,心中常以为憾。”
“……”
温惊梅一时沉默。
皇帝已经把关事情的键点说得很明白了。
泉陵侯身边存在小人,既然是小人,那必有不法之行,想要手足和睦的话,天子便要出手替泉陵侯将小人剪除,如此一来,温谨明那边无人拥护,自然就掀不起风浪。
天子今日这么说,显然已经是在思考剪除其羽翼的方法。
温惊梅只得劝道:“陛下莫忧,泉陵侯素有贤名,或许能体谅陛下之意。”
温晏然将手上的闲书缓缓翻过一页,颔首:“兄长说的不错,她自然是能体谅的。”
温惊梅:“陛下既然有意仁爱手足,何不咨以朝中重臣?”
温晏然微微一笑:“兄长是说太傅他们吗?”摇了摇头,“太傅他们要说的话,朕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多问。”
这句话要是换个人说,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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