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上,他扶住安妮的腰部,疾步往山下去。
安妮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得溃烂,现在又开始渗出血来。
安妮眉间紧皱,微微动了动。
“安妮?”亚瑟察觉到安妮的动作,呼吸一滞。
“嗯。”安妮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那只狮子死了吗?”安妮小声问,她的下巴搁在亚瑟的肩头,声音虚弱到需要亚瑟停下脚步才能听见。
“死了。”亚瑟只觉得它死得太便宜了。
“我杀死了一只狮子。”安妮用貌似邀功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
亚瑟咬紧后槽牙,他清楚现在不是算账的好时候,可是怒火已经烧到心口,他一旦想到自己再来迟一点,她就要葬身湖底,心脏就像被一双手攥紧拉扯。
如果就此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可真厉害。”亚瑟冷笑。
兔子将脸埋进亚瑟的颈窝,亚瑟听见她小声说:“亚瑟,我以为我们永远也不能再见面了。”
谢谢你还愿意来找我。
安妮想着。
她安心地闭上眼睛,躺在亚瑟的怀抱里,嘴角弯弯。
安妮的伤很严重,亚瑟找了周围最好的医生,所有人都摇摇头,说没救了。
她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亚瑟极其细致地为她换药,喂她吃药,没有意识的兔子难以将药吞咽下去,有时亚瑟一不注意,动作稍微重一点,纱布包裹的伤口就浸出血来,他愈发谨慎,愈发耐心,愈发熟稔。
亚瑟不允许,不允许兔子就此消失,他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兔子还没有受到惩罚,没有和他生孩子,他们的故事才开篇,他不允许兔子独自离开。
老狐狸收到苍鹰的消息,立刻备下领域最好的药水,让苍鹰带往木屋,同时数十个动物医生整装前往木屋。
但这一切都太晚太慢了。